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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疯之病的史前 记述 颇多。除了埃及法老王宫遗址考古的发掘发现出土的陶罐上刻绘有类似瘤形麻风的"狮面"图案,印度的《吠陀经》、《梨俱吠陀》和《阿闼婆吠陀》里都提到"Kushtha"一词。

中国浩瀚万千的经典里,也有相关着墨。wiki的 条目 说:《黄帝内经.素问.长刺节论》记载:“病大风,骨节重,须眉堕,名曰大风。刺肌肉为故,汗出百日,刺骨髓,汗出百日,凡二百日,须眉生而止针。”

“不洁净,就要独居营外”

此外,较早的叙述也见诸《圣经》,例如〈利未记〉13章的段落:“身上有长大麻疯灾病的,他的衣服要撕裂,也要蓬头散发,蒙着上唇,喊叫说,不洁净了,不洁净了。灾病在他身上的日子,他便是不洁净,他既是不洁净,就要独居营外。”

独居营外之外,经上说:“染了大麻疯灾病的衣服……这灾病若是发绿,或是发红,是大麻疯的灾病,要给祭司察看。祭司就要察看那灾病,把染了灾病的物件关锁七天。”

痊愈曾只能依赖神迹

民智未开的旧时代,麻疯灾病的误会和记述一样多。“独居营外”的隔离之道是唯一的对策,医治和痊愈,当时似乎只能仰赖不可思议神迹。《马可福音》所载,或是当中说明:

有一个长大麻疯的,来求耶稣,向他跪下说,你若肯,必能叫我洁净了。耶稣动了慈心,就伸手摸他,说,我肯,你洁净了吧。大麻疯既时离开他,他就洁净了。……(耶稣对他说)什么话都不可告诉人。只要去把身体给祭司察看……”

座位分成红色和青色

Home front page book 史前的这些误解和那些误诊,史后还有。两位资深媒体工作者黄义忠与陈彦妮联合撰写,魏月萍博士编辑的《回家:麻风病康复者与后代集体被隔离的情感世界》里的〈 导言 〉篇章,处处都见人间纠缠的苦难:

“为了避免外人受到感染,座位也以颜色来辨别。例如(早期双溪毛糯麻疯病院的)探访者坐青色的椅子,病人则坐红色椅子。红色代表危险性高,怕病人身上的病毒传给外人,所以要和探访者分开坐。访客离开前还必须喷洒药水消毒。”

有色眼镜使家庭破碎

一切都为颜色预定了。所谓有色眼镜,就是这么一回事吗?因为颜色,他们的一生都生活在偏差之中,乃至“麻疯病患的孩子在双溪毛糯病院出生两个星期后,就会被医护人员抱走,送到吉隆坡中央医院(被人收养),从此与父母失散”。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义忠与彦妮说出了康复者的心愿:“年老孤苦伶仃时思念着失散数十年的儿女,希望有生之年能与子女团聚。”只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后记记录一串串泪珠

陈彦妮的〈 后记 〉所记,都是一串串的泪珠。茱莉的父亲写给女儿的家书提起他和茱莉的妈一起共看的好片子,说及《十诫》这部影片中红海裂开的那一幕,至今我都记得,因为太震撼了!……

震撼的不是茱莉的父亲因此联想“印度尼西亚的海啸把整个岛吞掉,然后裂开的地面又合了起来。这简直跟《十诫》的景象一样”,而是《十诫》的剧场之中,还有大麻疯病人的生活起居。

彦妮说:偶尔做梦时,我会突然看见一些受访者缩在轮椅或在病床边流泪的身影,然后自己从一个索漠的、冷冽的早晨中醒来,留了一身冷汗!当他们的面孔在我脑海不断浮现,说实话的,我真的很担心。……

上下奔走促成家庭团圆

这是历史本该担当的过错,还是红男绿女累积的因果?我不知道。一个个麻疯患者仍然强被隔离之际,借用马华署理总会长 廖中莱 说辞,那个当儿,我“尚未出生”,义忠与彦妮想必也没有。

幸好义忠与彦妮没有困在“尚未出生”的泥沼,用尽心思,上下奔走,两年而有余,为一个马来西亚的百姓卷开了一叶叶相思的凋零:一端是被隔离的麻疯,一端是被寻找的思念。

因缘弄人,唯心不灭:人生朝露,去日苦多;但为麻疯,沈吟至今。义忠“感谢上帝一路的眷顾和引领”,佛门弟子也当以此功德,庄严药师琉璃光佛之 本愿 ,“ 放大光明,一切众生,病苦皆除,受安隐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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