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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一直重蹈历史的覆辙,虽说“以史为镜”,可多少人却认为历史的发展规律惟独会对他格外的宽容。古往今来,每个朝代的沦亡都摆脱不了“物必自腐而后虫生”的发展规律。然而当权者在利欲权位的考量驱使下,往往皆会不自觉的前仆后继走进同一个死胡同。

有人说,太平盛世容易产生贪腐,因为社会的政经条件趋向安逸富足。但事实上,即便政经不上轨道,贪腐非但不见稍减,反而是变本加厉,由台底浮上台面。而国贼党贼更是肆无忌惮,在民怨四起时,对党国资源还是照样予取予夺,视法纪为无物。

当权政客的末世焦虑

上世纪卅年代中国抗战期间有句话说:前方吃紧,后方紧吃。它固然道尽了当时战乱社会的畸形写照,却也同样适用于新时代里政治生态的描绘。

在没有战乱的社会里,“前方吃紧”指的自然不是敌军压境,但在朝野政党的角力博奕中,当在野党挟着民怨,所攻陷的国州议席日增,甚至酿成改朝换代之势时,执政党当会倍感“前方吃紧”的压力。

可另一边厢,环顾“后方紧吃”的众生相,不难察觉他们吃的正是无价的民脂民膏,所体现的是一副垂死前的馋相。这时候的狠劲与粗野,以及吃相的难看,当比太平盛世时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些举止所蕴含的迫切感,反映出一些当权政客的末世焦虑。它切合了大陆官场的顺口溜:“有权不用,逾期作废”的心态,势要抢时在下野前捞个盆满钵满归故里,才善甘罢休。

党内人脉经营成当务之急

于是,个人与党团在坊间的民望风评,即便坠进了谷底,也是等闲视之。党团改不改革已无关重要,反正真正的关键乃在于个人能否在党内掌权主政,进而全面操控党产资源及人事布局。以此为出发,任何足以改变现状或损及既得利益的改革,自然是避之则吉。

如此一来,党内的人脉经营便成了当务之急,而利益甜头的分配犒赏更是人人称道的硬道理。这与其说是活络组织、支援活动,不如说是笼撂人心、巩固支持更为贴切。

通过3P笼络党内势力

虽说粮草已发,地方党部的大军还是悄无声息、麻木如故,但这并不重要,反正当权头子的主战场不在坊间,而是党内。地方头目哪怕是个窝囊废或是过街老鼠,都没啥大不了,只要他接受领导和操控,并能有效控制麾下党代表的票源,形形式式的犒赏均可商议。这些用以满足虚骄与物欲的勋衔、金钱与权位,概可归入3P(Payroll,Projects & Pingat)的范畴,即:按时发薪的长期供养、个别工程或买办项目的赐赏,以及有功勋衔的推荐。

与此同时,民众的鼓噪和民怨的累积,当然不能完全视若无睹。偶而为之的高调务虚毕竟还是剧情所需的。说白了,缺乏理念、创意和机制的政治教育,又能在一潭死水中激起什么样的涟漪?不讲求方向感的领航人又焉能不把整体引入一个迷航之旅?视道德与尊严为草芥者,要在权势的罩顶淫威下,挺得起腰杆,毕竟是不切实际、强人所难之事。因此高调务虚是唯一,也是必然的选项,反正以当权之便,自然不怕没有媒体的唱和炒作。

“天兵”对付异议党部

党团陷入如斯的境地,绝非偶然。长期因派系角力而对本党组织所做的自我颠覆,不单引进了黑金政治(即黑帮和金权政治的两结合),也制造了几许“有其人却不得其心”的“人头党员”。这一切固然造就了党组织的臃肿虚胖,也满足了当权政客意欲壮大己方党代表人数的渴求。这在在都等同戕害党团的生机。

目睹多年来的党团怪现象,值得一提的是:任何杠上中央当权派的地方党部,最终势必难逃备受所谓“天兵”蚕噬的厄运。哪怕你在地方上的民望再好,人脉奇佳,能为本党注入新血,可你心存异志,入党表格一到组织部,焉有不受挡驾之理?另一方面,组织部手握党籍注册大权,为防你坐大,可随时趁你不备,为你的地方党部注入若干来路不明的“天兵”,用意至为明显,就是要将你一举扳倒。

有此奇遇,你空有“人和”也要注定大败。有志之士遇此奇耻大辱,筒直叫他情何以堪!最终还能硬撑到底而不退下阵来者,堪称是异数。

白蚁一族来到马华了吗?

纵观当权政客挖空心思做此布署的动机,无非是为他一己的私利服务。诚然,对一个不相信从政须有理念的党棍型政客来说,处心积虑的将党库通私库,不外是要加速充实自己的金库账户而已。它的运作,有人喻为五鬼搬运,也有人笑谑的将之贴上“蚂蚁精神”的标笺。

念及当时蔡细历以此作为竞选党职的口号,马华党同志当会有另一层的感悟。敢情再大再多的党产基业,凭着蚂蚁的紧吃紧噬的劲儿,最终能够不受蚕噬殆尽者,近乎是不可思议。可当时一众同志失察的是,彰显蔡氏“蚂蚁精神”的蚁兵蚁将,到底是不是白蚁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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