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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选盟4.0:离开或抗议?

【时政】星火燎原

知名经济学家阿尔伯特赫希曼(Albert O. Hirshman)在1970年出版的经典名著《叛离、抗议与忠诚》(Exit, Voice and Loyalty: Responses to Decline in Firms, Organizations and States),提出了人们在面对组织或国家衰败而失望时有两个选择,一是离开(exit),二是发声抗议(voice)。

他也尝试解释人们如何在离开或抗议之间做出抉择,以及离开或抗议所可能会带来的影响,并表示对组织或国家的忠诚(loyalty)是一个主要的因素,使人们决定留下来发声抗议,而不是一走了之。

大马的政治、社会和经济发展过程中,其实就充满许多“离开或抗议”的抉择。不少人在1970年代新经济政策实行后选择移民离开,希望能在国外追求更好的生活;也有许多人在1980年末的茅草行动后投入在野党或非政府组织,力图国家制度改革;更多人则不断摇摆在“离开或抗议”之间,一时选择自我隔绝在政治或体制之外,一时又重燃希望投入其中,然后又因挫败而再度离开。

这个“离开或抗议”的摆荡,在2008年的“政治大海啸”前后尤其明显。当时大选前的政治氛围处于“烈火莫熄”改革热潮的消退期,经济上又因为物价高涨,以及成长底滞缓而倍感压力,不少人选择离开马来西亚,希望能在国外找到更好的机会。

505之后迟疑蔓延

然而,当年的308大选却成功出现令人惊喜的结果,在野党成功否决国阵在国会的三分之二优势,同时也一举攻下五州政权,让许多民众再度掀起改革的希望和热情,并且积极投入发声。随后的两场净选盟大集会,以及其他民间运动,就是这股热情的延烧,而2013年的505大选则是一个高潮。许多国人甚至不惜老远乘坐飞机回来,就是要为了投下手中一票。

尽管民联在505大选成功赢下过半选票,但是因为选举制度的不公,导致国阵仍能凭着人数较少的选区掌握过半议席而执政。后来,民联更接连爆发撤换大臣和伊刑法等争议,最终三党分裂。这连串事件犹如冷水,浇熄许多人的改革热情,也让“离开或抗议”的问题再次浮现。

就连净选盟号召在8月底举行跨夜大集会,以抗议一马公司丑闻,要求首相纳吉下台,也面对各种不同质疑的声音。一些人怀疑集会是否有用;一些人则不满集会沦为“SOP”,根本不能对国家体制产生冲撞,因此不打算再参与集会。被哈迪阿旺和保守派控制的伊党也宣布不会直接参与集会,更不会派出志工团来维持秩序。

离开无法解决问题

赫希曼在《叛离、抗议与忠诚》就点出“离开”的问题。人们可以选择移民一走了之,但是却让独裁政权得以巩固,因为无需再面对任何异议人士。“离开”也会加强衰退的循环,因为没有人出来纠正问题,国家可以继续沉沦而不会有任何改革。“离开”可以漠视问题,但是不会自动解决问题。

身为公民,我们在此刻明显没有“离开”的选择。若要阻止国家继续沉沦,就必须明确站出来发声“抗议”。唯有保持抗议的压力,才能迫使体制内部作调整,甚至出现骚动,浮现改革的机会。

我们也不能让 一马公司丑闻 ,只是成为巫统内部宫廷斗争的武器,相反须有全面的问责和体制改革。否则,只要体制不改,新的领袖上台,只是意味新的丑闻在开始酝酿,而且涉及数额可能更加庞大。

离开的应该是纳吉

在政治上,纳吉已经彻底丧失继续执政的合法性。两个问题将会继续缠绕着他,分别是所谓的26亿令吉“献金”是否充作2013年大选的选举银弹,以及当中是否涉及利益交换?尽管他尝试高谈政治献金改革来化妆,不过纳吉早已丧失威信来讨论这个问题。

 

在经济上,纳吉也必须为一马公司丑闻的爆发而负上全责。一马公司在他主催下成立,在短短数年累积数百亿令吉的债务,而且爆发众多违规舞弊指控,甚至进一步拖累经济,导致令吉比本区域其他货币跌得更重。无论身为财政部长或首相,他都难辞其咎。唯有他的“离开”,一马公司丑闻才能获得彻查。

8月29日和30日,期许大马公民能在全球各地的净选盟4.0集会上发声“抗议”。


王德齐,毕业于马来亚大学会计系,曾担任《当今大马》中文版记者和新闻编辑,如今在澳洲奋进(Endeavour)奖学金资助下,于澳洲国立大学Crawford公共政策学院修读硕士学位。他8月29日将在澳洲国会大厦前参与堪培拉站的净选盟4.0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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