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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函
大马警方招募华裔警员

大马皇家警察声称种族比例严重失衡,华裔占据的人数极少(全国只有1.77%华裔当警员)。为此,从今年3月3日至4月30日,大马警队召开《招募华裔普通警员活动》。政府为了解决华裔民众与警方无法沟通的问题,除了大力推销警察的福利,主要以降低申请资格来吸引更多申请者。

乍听之下,这样的活动可以被视为政府对种族比例失衡的现象有着积极的态度,也不会因为极少数的种族是华裔而对此事视而不见。但是,其解决的方法明显是为了迅速填补空缺,希望在仅仅少过50天的时间让华裔警察人数增加。这样的处理方式显然操之过急。若政府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对症下药,而不是招招人,让报告在短期内有正面的指数就可以了。

从各方的言论,揣测华裔警察极少的原因包括警察的薪水低,福利少,对华裔在警队中升职的机会少,等等。华总会长方天兴甚至提出过去华裔“好男不当兵”的概念,意味着这样的思想也是原因之一。但,没有任何民调的情况下,瞎猜华裔对警方的偏见不能解决问题。要分析其原因,应该从两个层面:(一)华裔不愿意当警察的专有原因;(二)一般人民不愿意当警察的原因。

马来西亚政府的统计显示,2013年华裔占警方人数最少(1.77%),还少于印度人和其他种族。有趣的是,该报告也显示了,从2004年至2013年,各族在警队的比例都是下降的(华人从2.5%降至1.77%;印度人从3.7%至降3.3%;其他种族从15.5%降至13.93%)。唯马来人比例上升,从78.3%提高至81%。这表示,排斥当警察的种族其实不止华人。就如印度人占据的3.3%,与华人占据的1.77%其实也相差不远,同样属于“非常低”的比例,也同样面临“下降”的趋势。

因宗族的传统思想,华裔自然对警察有着自己专有的想法。就如“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的概念,对当兵为耻的概念从宋代开始重文轻武的政策就开始,绝对不是其他种族不当警察的原因。但就以华裔对警察的独有态度去诠释这个1.77%的指数,观点未免太过狭隘。本人较倾向于马青总团长张盛闻的解释。根据马青了解,华裔在日常生活中对警队有着负面的印象,造成华裔不愿意当警察,而因薪水考量,只是较愿意出任警官。当然,这也是因为这样的解释符合本人身为大马华裔的个人经历。所以只能说这些原因可能导致华裔对参与皇家警队的兴趣降低,或者为什么在各族比例都非常低的同时,华裔的比例最低。但这不足以解释少得可怜的指数。毕竟华裔也占据大马人民中的大约1/4。

说回“种族比例失衡”这个说法,简单的比较一下全国警员中的各族比例,不难发现,所谓的“失衡”,更准确地说,应该不是华裔指数偏低,而是巫裔指数偏高。若华裔比例偏低原因是薪水,福利,升职问题,那么不愿意当警察的现象应该不会只限于华裔,而是总人数下降。可是大马政府的统计数据却恰恰好相反,显示2004年至今,胜任警官及警员的总人数从9万2千927人上升至11万1千395人。总人数上升,却在其他宗族比例下降同时,唯巫裔指数从原本已经很高的78.3%升至81%。看来,其他宗族比例下降,不一定代表是人数减少,很大部分也归功于更多马来人申请和成为警员。

恕我大胆假设,综上所诉,华裔警员偏低的原因不是因为传统思想依然存在,也不是因为对大马皇家警察部队的偏见。看来,各族对大马警员都有同样的认知,那就是这个职业是有利于马来人,却不利于其他宗族的。虽然身为局外人,无法确认实际利益,但也逃不了薪水,职位,和工作负担等方面,看来是对特有的宗族有着偏袒。因此,若政府确实对“宗族比例失衡”有着积极的态度想要解决其问题,《招募华裔普通警员活动》办得再成功也是于事无补,因为现在所招到的新警员,即使不退出部队,也难保会鼓励其他华裔同胞加入。更好的方式应该是对于大马皇家警察现有的内部问题作出调查,找出其他宗族对警察这个职位不感兴趣的正真原因,然后再做出适当的调整。这样一来,即使不费力宣传,想必华裔和其他宗族都会自己上门应征普通警员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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