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检察署在上午的审讯环节中,已经把“字条”呈堂,但无论是总检察署及赵家,依然不愿透露字条的内容,只有在查案官阿末纳兹里(Ahmad Nazri Zainal)接受盘问时,才证实字条是一张写有中文及马来文的A4纸。
经过午休后,验尸庭传召负责翻译该中文字条的法庭通译员陈情琼供证时,才向法庭供出字条的完整内容。
字迹潦草,涂黑删错字
不过,陈情琼依靠谷歌翻译器(google translator)所翻译的马来文版字条留言却掀起争议,特别是把原文的“再见”译成“selamat tinggal”,更是一直被赵家代表律师哥宾星揪住不放,连番质问。
根据记者的目测,有关字条字迹相当潦草,上有一团删改错字的涂黑。以下是字条的原文完整留言:
“欧阳:
他们在没有复制我的电脑文件下取走了所有电脑。矛头一直指向你。对不起。不懂装懂,结果连累了你。我说,mendapat kelulusan YB。他们硬打成mengikut arahan YB,我帮不到你,抱歉。对不起,我很累了,再见。”
相隔1年才把字条呈堂
政府过后成立验尸庭来调查赵明福的死因。经过1年的审讯后,总检察署在今年8月9日突然要提呈一个“关键证据”,即去年即已在赵明福背包内发现的“字条”。
查案官阿末纳兹里在供证时透露,本身是在2009年7月17日即已经发现,赵明福的背包内有数张纸及字条,但却没意识到这些物件的重要性,也没把这些纸列为证物。
他在哥宾星(左图)的引导下宣称,本身是一直把背包锁在办公房的橱柜中,直到被一名柏迈医院(Hospital Permai)的医生巴蒂雅告知,在一起自杀命案中,自杀者通常会留下遗书时,才想要重新搜查赵明福的背包。
他供称,本身在2009年10月7日第二度搜查明福的背包时,才把背包内的数张纸列为证物,并把这些纸送交化验组检查字迹。
据阿末纳兹里所说,10月7日才列入证物名单的物件,包括了一张写有中文及马来文手写字体的A4纸张、2张中文印刷字体的纸张、2张A4白纸、1张前后写有罗马字母的纸张、1张会议记录及3张民主行动党的党员名单。
利用谷歌翻译引起争议
拥有近1年法庭通译经验的陈情琼较后供证时披露,本身是在2009年9月4日,被要求翻译其中一张中巫文的字条。
现年23岁的她宣称,本身不知晓赵明福的案情,平日负责在法庭上翻译中英巫三语,以及处理这三语的法庭文件翻译工作。
她是在国民学校接受三语教育,但没有翻译的专业资格。
在交叉盘问环节时,哥宾星再三质疑陈情琼的字条翻译版本,最后从这名年轻通译员的口中证实,有关翻译本并没使用任何字典,只参考谷歌翻译器。
哥宾星: 你有没有使用任何字典?
陈情琼: 没有,但我有参考谷歌翻译器。
通译员当庭念字典翻译
哥宾星接着即出示两份不同字典的复印本,要求陈情琼当庭念出这两本字典,对中文字“再见”的翻译。
陈情琼于是按照指示照做。这两本字典都把“再见”译成“see you again”,但她却把这个中文字翻译成马来文的“selamat tinggal”。
哥宾星也出示另一份字典复印本,迫使陈情琼承认,本身虽然把“硬打”的“硬”译成“berdegil”,但字典注明“硬”字也有“keras”及“kuat”的意思。
不过,陈情琼较后受到反贪会律师阿都拉萨(Abdul Razak Musa)的盘问时也表示,“硬打”也有“坚持要打字”(berkeras untuk menaip)的意思。
阿都拉萨追问欧阳身份
曾在法庭内示范如何自己扼颈的阿都拉萨(左图),也追问陈情琼,字条上有否提到谁是函头所注明的“欧阳”。
阿都拉萨: 谁是字条中的“欧阳”?
陈情琼: 我不知道。
阿都拉萨: 字条3次向“欧阳”道歉,对吗?
陈情琼: 是的。
阿都拉萨: 他道歉的原因,是因为不能帮助“欧阳”,对吗?
陈情琼: 对。
指“再见”可译多个版本
阿都拉萨也询问,“selamat tinggal”与“goodbye”的意思是否一样,而总检察署律师陈福全则询问,“再见”是否带有“see you later”(待会见)的意思。
对此,陈情琼的答案都是“对”,并指有关字条并没透露撰写人曾否遭受虐打。
她也解释,本身使用“selamat tinggal”,是因为中文的“再见”可翻译成“selamat tinggal”、“selamat jalan”或“see you again”。
在供证完毕后,法庭宣布把陈情琼释出证人名单。由于哥宾星准备再度交叉盘问阿末纳兹里,验尸庭订于10月14日下午2点续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