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净选盟2.0将在下周六举行大集会,议会和街头两个斗争路线的争论再次浮现。不过,一些论者认为,社会运动在推动民主进程方面非常关键,社运也是一种预防政治精英腐败的防腐剂,惟不能在掌权者既定规则下推进,反而须不按牌理出牌,抗争才能收得成效。
他们也认为,若人民能在体制内有效地达到诉求目的,那人民根本不必费时走上街头。
靠选举机制无助推动民主
尊孔独中校长兼时事评论人潘永强(左图)认为,社运不只对国家政策和制度化改革有渐进的影响,也可能影响政治精英在选举中的竞选策略。
“比如说,很多社运所表达的主张诉求未必是政治性议题,可是一旦(社运)把群众动员起来,即使那些课题不是政治性的诉求,它也会对当权者形成压力,转化成政治性的运动。”
但他点出,如果大马的反对精英一直依赖选举机制和政党政治,固然可以成为“选举民主”下的模范生,但对推进国家民主进程效果不一定理想。
然而,他强调,这并不是呼吁在野党放弃议会斗争,而是必须同时重视社运潜力,双方有机地结合,勿只视选举为推动民主化的唯一道路。
在野党掌权或会背叛社运
不过,潘永强也说,“当有些反对(派)精英取得执政权后,他也有可能会背叛社会运动的理想,民众的诉求,在权力计算下妥协。”
因此他呼吁参与社运的民众,绝对不可以放弃自身的角色,因为社会运动可以防止朝野政党腐化,背叛改革理想或民主目标。
对新兴课题提出敏锐看法
他也说,新兴非政府组织和社运团体的兴起,可以成为政党外另一个整合民意的管道,以专业姿态提出一些新兴课题的敏锐看法。
“很多政党比较僵化,它们只是对某些有(关系)选票的课题有兴趣,对新兴的课题反应没有那么敏锐,有时反而比较落后,也不见得很专业。”
潘永强今日在配合庄白琦所编著的《庙里的课堂——八年白小保校抗争记》新书推介礼,所举办的“马来西亚10年社会运动发展”座谈会上,如是指出。其余两位主讲人为隆雪华堂执行长陈亚才及庄白琦。
新书推介人是隆雪华堂会长陈友信及雪州议长邓章钦。
现有规矩未必利于诉求者
陈亚才指出,现有的体制规矩是由掌权者所制定,虽然往往有利于掌权者做决策,但不一定有利于争取权力者。
他继称,这造成掌权者常常把“有投诉,写信来”的话语挂在嘴边,但其实对申诉者而言,往往效果不彰。
“我看很多部门,很多部长收信都收到一堆了,可能每一年可以总结一下,他对特定议题收到多少信。”
规则须让弱势者处于有利
因此他认为,争取权利者一定要通过不同的方式改变现有游戏规则,变成一个对双方有利的规则,让弱势者可以站在比较有利的位置争取权益。
“如果这个规则不合理、没效、甚至不民主,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完全遵照这个规则来跑。”
陈亚才(左图)指出,社运必须要用更有想像力来抗争,如此才能威吓掌权者,逼使他们面对群众的诉求。
“言外之意就是说,如果我们要促成改变,单单写一封信(给掌权者)不行。”
“如果(能够通过)写一封信(解决问题),我们就不必走上街头。”
对霸权财团不能按规则走
针对这个议题,庄白琦认同说,现今社运除了面对掌权者之外,还必须面对被中央政府支撑的霸权集团,因此不能按照游戏规则来抗争。
她举例,雪州万挠新村反高压电缆运动就是面对国能公司这种大集团,使到很多谈判都不能顺利进行。
“但是这些过程中,其实在告诉我们,每一个运动都要经过不同的方法和方式,我们真的不能根据那个(现有)游戏规则来走。”
冀黄色成为人民主流颜色
她也感叹说,大马社会生活压力日益逼人,通货膨胀使到年轻人生活越来越辛苦,因此不奇怪面子书会掀起一阵“黄潮”。
随着净选盟2.0宣布,将在本月9日于吉隆坡市中心展开十万人的大游行,步行至皇宫提呈选举改革诉求,许多响应这个集会的网友,纷纷都在本身的面子书个人图像,放上这个集会的圆形标签或换上全黄的图片。
尽管如此,庄白琦(右图右)依然乐观地相信,我国民主进程将越来越开放,社运也有逐渐进步的趋势。
“今天,中国(社运人士)如何被打压都好,在茉莉花革命的时刻,他们每个星期还是在不同的城市拿着茉莉花出来。我想,我们马来西亚的人民,请让我们把黄色变成我们的潮流。”
赖仲光直呼本身是发起人
今日的新书推介礼还发生一个小插曲,一位名为赖仲光的中年男子(左图)在庄白琦发表编者感言时,突然冲前打岔,直呼本身才是白小保校运动的发起人。
赖仲光这番举动马上被现场观众所阻止。他随后坐在观众席,向陈友信和邓章钦等人派发一些文件后,便离开现场。
陈国光计划出书以示制衡
在白小原校重开,原任白小保校工委会解散之后,自行成立的 第5届白小保校工委会 早前曾表明,《庙里的课堂》并非该会所出版,并指书内容有许多不实之处,并计划自行出版《“还原历史真相”——庙里的课堂:八年白小保校抗争记》,以示抗衡。
该工委会主席陈国光早前指责,书中不提起保校的初期如何发起白小保校运动,多名白小保校运动发起人如赖仲光、张玉娇、陈国光、李生、刘天球和黄耀庆、黄耀杨兄弟。
强调非历史书主观有缺陷
对此,庄白琦强调,《庙里的课堂》并非历史书,而是记载本身与白沙罗新村村民,争取白小重开运动的心情记载故事书。
她也承认,该书的内容难免主观,只是从运动层面来撰写,并希望当时在白小任教的老师,日后能写出他们在庙宇内教书的故事。
无论如何,她否认本身出书的目的是为了出名,也澄清,白小保校工委会早在2009年4月23日通过赞助人大会合法解散,并也将“救救白小基金”的40万令吉移交给“董教总全国华文独中工委会大学贷学金”。
因此她强调,在那之后成立的第5届白小保校工委会,与她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