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抢眼
最话题
最新鲜
阅读更多相关内容
的其他作品
mk-logo
新闻
朱进佳十年抗争三度受迫害<br>母亲:他性格正直无畏无惧

十年的抗争路上,他三度与国家机器正面交锋、抗衡而身受迫害。命运,吊诡地向这名献身人权工作的社运份子开个小玩笑,在他33岁的生命线上,标上多个为“国家压迫”的注脚......

2001年新马辩风波,他因撰文批评理大校方及售卖《内安法令》徽章而被停学,初尝被压迫的滋味。

去年,他响应废除《内安法令》50年活动“惹祸上身”,首次遭逮捕。

2011年,当权者镇压净选盟2.0集会殃及池鱼,面对复辟共产主义、向元首宣战及颠覆国家的滔天之罪,他与5名社会主义党干部遭《紧急法令》 羁押禁锢 ,一转眼已是漫长的20天。

信仰社会主义的朱进佳,从槟城钟灵中学到理大修读化学后,毅然投身国内人权组织—人民之声任职。允许未审讯无限期扣留的《内安法令》及《紧急法令》,恰恰是人民之声多年奋力争取废除的恶法。

《当今大马》记者日前跟随几名社运份子与朱进佳的母亲韩金玉(下称朱妈妈)进行专访,从母亲的视角,解开该名左翼青年鲜为人知的一面。

斥宣战论胡扯企图吓唬

NONE 朱进佳是家中长子,下有一名弟弟。父亲在他应考大马教育文凭期间去世后,母亲独立抚养兄弟俩。

朱妈妈(左图)追忆10年前的受访经验,坦承对媒体不善言辞,顾虑无法应对记者,“我怕记者来访问我,我不会讲。”

搬家后,当年收藏的剪报已不知所踪,这一回倒没收集。

无论如何,朱妈妈谈吐从容,不见悲愤泪水,只闻一阵阵羞涩笑声。可见,对儿子的信任是一道坚强的围墙,足以抵御威逼诱骗与身心折腾,不受动摇,不为势劫。

“我怕,警察要加罪予他。他们说他反政府,还说什么共产党。但哪里有共产党,几十个人能做什么,打战吗?没有枪,没有什么的。”

“这些法律都乱来没理由的。但我们“行得正”(粤语),不用怕他们。有些是吓唬你的,令你怕以为讲错话就死了。”

警察假扮健谈纯为套话

朱妈妈对勾结外国人侵略国家的指控一样不吐不快。在她眼中,一切都是捏造的戏码。她期盼,遣返回国的外籍人士可执言揭发我国政府的荒谬恶行。

NONE “说人来这里是当特务,一个人这么小(韩籍女生仅24岁)是特务。最好,回国跟她的政府讲,然后揭发他们就对了。”

警察,给朱妈妈的印象也相当恶名昭彰,“我叫进佳(右图)不要跟警察太好谈,他们不是好人,只在试探你讲话。不要以为跟你很老友,他们要试你。”

她也担心,吉隆坡的警察较槟城粗暴,但若依照证据调查,倒不怕他们胡乱入罪。

从小自爱不靠家人供读

在母亲心目中,朱进佳从小到大都乖巧听话,性格独立。回家时,虽一言不发,少跟家人沟通,但一踏出门却判若两人地与朋友滔滔不绝。

NONE “他在家里没什么说话,主要看书和电视机。从小到大都一样,读书也是开着电视读的,考试照考。即使有人调高收音机声量干扰,我的孩子还是考A回来。”

“老实讲,他没什么读书。他的父亲整天叫他读书备考,他翻武侠小说不读课本。他很厉害,人家考试,他如常晚上9点睡觉,明早回学校考试。奇怪的是,每次简单的他不怎么懂,难的他就懂。”

“他不补习,反问我为何要浪费钱?可是成绩一直都很好,到中学毕业都是A班,逼他补做什么?他自供自读念大学,不要我出半分钱,说不用我担心。”

“他不说是因怕我担心”

可怜天下父母心,朱妈妈在新马辩风波的日子消瘦憔悴,如今在获知儿子被扣留后,除了偶尔彻夜难眠,也奔波到寺庙点灯,祈求神明保佑。

“他运路不怎么顺,问神是求安心。他常叫我别担心,说他自己的东西懂得想。但难免操心,他偶尔很晚归,做父母是这样的......”

即使儿子沉静寡言,朱妈妈至少观察得知,他没到龙蛇混杂之地误交损友而倍感欣慰。

“他会想,他的东西不说给我听,是怕我担心。如今,我却担心和不懂他几时放出来。”

欣慰善用学问服务人群

NONE 尽管对其工作范围不详,朱妈妈一直都知道,朱进佳在协助和丰国会议员再也古玛办事。当获知助理职是协助选民解决问题时,她有点近乎难以置信的惊讶与引以为荣。

“他学问这么高,这么厉害啊?我都不知道,(只晓得)他读大学而已。”

“他读过和考过法文,去到法国也有讲。他总喜欢四处外游,不懂一年去几次,或两次。”

担任社会主义党国际事务局协调员的朱进佳常到国外公干,但即使距离多远,次数再多,他在尼泊尔、印度、香港、中国、巴西及东南亚各国留下的足迹,似乎都一一牢记在朱妈妈心中。而这一趟无审讯扣留的非一般之旅,又究竟还会有多苦多远呢?


关注《当今大马》WhatsApp频道 随时接收新闻推送。

A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