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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进佳,一位我见过最富有的人

进入大学的那几年,朱进佳学长给我们,至少是与我同届的人的印象,就是那名衣橱里好像只有红衣,高高瘦瘦,博学多才的烂瓜(理华人对毕业了的学长的统一称呼)。

对我们而言,他扮演的角色,除了培训,还是培训。除非他已在同一天安排其他事物,不然的话他总会爽快答应,小至社会概念,大至社会分析的大大小小培训。

然而,听过他培训的人在他主讲的课程开始前总会有一股默契---“多准备一些零嘴”,因为朱进佳学长主讲时总会有一种催人入睡的“魔力”,但又无可否认他所提出的内容总会滋润我们这一些思想知识贫瘠的学弟妹。所以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在他主讲的课程上睡着,醒来,又一次又一次地再把他找来。这位曾在2002年牵涉在新马辩风波的历史人物,又穿着他的招牌红衣,永不倦怠的再次出现。

毕业后因工作的关系,我和另一位同样是毕业于理大的朋友上门请教他如何拨打国际电话及使用传真。就是那一次,很意外地发现朱进佳学长的另外一面,带孩子气的憨直笑容,仔细看看还会发现他那架在圆圆眼镜底下的一张傻乎乎的脸。

一睹最贫穷角落的真面目

当时,不知是谁的建议,朱进佳拿出许多到国外观光或考察的照片,抛出一个又一个不同国家语言的地名,跟我们分享一件又一件趣事。最为印象深刻的是他说若有机会到国外观光,去的不应该只是旅游胜地,而是到最贫穷落后的角落看一看其国家的真面目。因此,他在某个国家(不记得是否是印度),落脚的地方便是贫民窟。

有趣的是,在那一大堆照片中,你鲜少看见他的脸,而是像他所说的,世界各地的真实面目。我想,每一次的接触,都只会让他有更深的感触,愈发想要帮助这些在社会上被边缘化的人们。那一次的登门请教后,朋友或也意识到朱进佳可爱的一面,开始直呼他为“小朱(猪)”,他也欣然接受每一次听到的这个称呼。

更后来,朱进佳和佩君交往了起来。因为佩君是小我一届的学妹兼屋友,因此我在办公的地方见到他,在家里也常常见到他。佩君擅长煮食,很多时候在家准备一桌佳肴,大家吃完后很喜欢欺负朱进佳,叫他洗碗,他也一样没有拒绝。

原来这名学长喜欢唱歌,也常用电脑播放振奋人心的斗争歌曲,或听国外不知名电台的广播。我很少看见他邀约别人一起用餐,除非你做主动。他只有在肚子饿了的时候到杂货店去买一些面包回来充饥,那个分量总是不多不少,刚刚好足够他填饱那一次的饥饿,不会留给下一次。其他时间就坐在电脑荧幕前度过。总之,他是个怪人,也因为知识渊博而显得高人一等,让我觉得他是怪怪的高人。

放弃高薪优渥领数百工资

我说他怪,其实是因为朱进佳跟我们身边的一些“主流”的人很不一样。为什么大家去旅行时都去旅游胜地观光,而他却选择探访一些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为什么当大家都听一些当红艺人唱的爱来爱去的歌曲,他却听激昂又莫名的斗争歌?为什么当大家都响往身上多了几毛钱时到像样点的餐馆用餐,他却只吃面包就满足?为什么这么一位有知识又机智的人不像大家一样选择一份高薪优渥的工作,却去领一个月只有区区九百令吉的工资?

佩君曾向我抱怨,说他有点穷。我说,富有的人分两种,一种是精神上的富裕,另一种则是物资上的富裕。而朱进佳,恰恰是精神上最富有的人。当我们说响往美好社会,民主人权这一些是是非是的理论,却又向现实社会低头,埋头钻入庸碌的人群中,朱进佳却是理论与实践并行,充分把理论体现在生活上的人。

对不起,我没有要神化他的意思,我只是描述了一个我看到的朱进佳。这一位正直不阿,真心为人的人,如今被囚禁在牢房里。在他被关进牢房以前,我见过他,他还是一贯的坚强镇定。我坚信他的意志,仍是坚定不移且自由,但我更愿他有能力驱使自由的躯体,继续在风雨中为人们斗争。有关当局若还有一点良知,应当马上释放在紧急法令下被扣留的六名社会主义党党员!

朱进佳与佩君,我们与你同在,我们与正义同在。黑暗会被驱走,我们会坚定的等待那一个天亮。

注:作者是理大华文学会09/10年执委,目前为人民之声槟城支部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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