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厂街和苏丹街蕴藏了大部分长辈的经历和回忆。守不住这块地,是我们不孝。
因为家庭经济关系,老妈从近视到老花眼镜都是在苏丹街的“信眼镜”去配的。而我也是沿袭了这项传统。那里的老板总是那么的笑容可掬,细心的招呼老主顾。就在最近母亲开始行动不便,依旧要求我开车载她去苏丹街配眼镜。
前阵子,一位画家朋友的眼镜坏了,圆圆的眼镜本来是他的招牌,而他因为找不回圆圆的眼镜框,而无奈选择长方形的眼镜框。我对自己说,不能让他失去原有的形象。我因此到苏丹街走一趟,庆幸地在同一家店找回一副圆形眼镜框。当然不久后,朋友画家的形象又回来了。
苏丹街是搜宝贵地
母亲很喜欢The Sound of Music这部电影,特别是电影中的歌曲。那一年的母亲节,决定要买这部电影的原声带送给母亲,却在各大唱片行失望而归。不过,我最终在苏丹街“绿岛唱片行”却找到这原声带。那一年,母亲的房间少了寂静的时钟滴答声,多了欢愉的音乐和歌声。
绿岛老板娘总是可以帮我找到想要的CD,只要叫得出名字的乐手和歌手,无论中西、古典或摇滚,她都能在大片的墙上给你拿下来。我第一次收藏的古典乐CD就是在绿岛收集的。现在唱片行的小弟或小妹或许会对你说:都在那里,看到有就有,没就没啰!
记忆不能连根拔起
后来,学习拍照,摄影大师孔万良的摄影店就在绿岛唱片行的隔壁。孔先生的夫人,孔太成了我们当时最亲切的长辈。当时菲林不菲,拍完后还要冲洗照片,如果没有孔太的关照,我们这些穷学生真的没法专心在拍照这兴趣上。
商务书局则是当时的一块宝;在茶馆泡茶,分享知识和见闻之后,茶友可以如数家珍般说出,在书局里可以找到什么书,然后就是一群学生出动,大家一起多买,然后要求老板多给个折扣。原来在那个时候,团购已经在苏丹街出现了。
壬辰年,正月十四晚上,大批待命镇暴队严阵以待和一群热爱和平的守护者成了很大的对比。人们点灯照亮几乎被遗弃的孤寂建筑。人们欢唱点缀了无情的气氛。国家的发展需要对人民的根,人民的记忆连根拔起吗?我疑惑,心痛。
守不住这块土地,是我们这代人不孝。请求长辈们的原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