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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现场

1880年英国第二任参政司道格拉斯决定改吉隆坡为雪兰莪首府,选择巴生河西岸为其行政区与叶亚来为代表的民间区域隔开来,政府人员驻扎在武吉安曼吉监视着、提防着民间;而民间不能将活动延伸过巴生河。

无论是叶亚来也好、净选诉求也好——虽是与政府同饮巴生水,彼此关系却是无法跨过这巴生河。

428是公民社会的时代

toh ching hong tigongkia at bersih rally 3.0 709后的社会改变是,公民社会动员,主导议题的能力足以挑战体制的威信。出席的净选盟妈妈、选举改革教育(SEED)等709后雨后春笋的公民社会,在水炮的灌溉、黄花的护土后,茁壮了起来。428的10万人不会只是所谓的政治狂热,更多的是公民坚定了表达的权力,成塑完整的公民人格,那一天成了梭罗信念的自由人。

428宣告了NGO和NGI的成型,告诉政党能够动员社会主导议题的,不会只是政治箐英的垄断。

所以709时候的肃杀在428下午3点以前不曾看见,代之有苏丹街商务书局前有《百年》活动,群众欢颜参与拍摄;柔佛边加兰“愤怒龙虾”出现街头,我国的公害不只在关丹,“铜乐队”造势。我还看到了童年的偶像Power Ranger。一条条横幅,提醒民间政府社会问题没有解决,反而更严重了。

警察的428

之后的一幕幕暴力,骚动不是709所能想象的。警察率先动手,以拳头、脚踢、催泪弹回应人民静坐抗议的要求。黄进发说过的,警察代表了公权力,当警方一拳一脚攻击着群众,等于纳吉政府对人民的态度。

警方连串的“标准失控”,我们应将矛头直接对准政权。

NONE 车撞群众、事后“放狗咬人”等事态,已成为了警方428最好的写照,殴打记者没收摄影器材,叙述了政权的傲慢。警方428的凶恶是冰冻三尺的,是政府平日的放纵,人民平时的忽略。我们多愤慨警方对付集会者,惟警方之前对群众的态度不遑多让,扣留犯死于羁留期,已是警告了我们警方的任意妄为视生命为草芥。、

428后控诉、剪接片段或文章抨击警方,我们还必须加上一个政治诉求:设立投诉警察行为委员会(IPCMC),监督之、调查之、审讯之,将警方的暴力事件还原,让滥权者从警队剔除。甚至于检讨当今警察结构,公开警方的行为守则,警方的权力架构等。

政权(警察)的傲慢

舆论批判警方暴力根本是苍白的,主流媒体还是把焦点围绕在,到底是谁先开始暴力?到底是谁冲进去广场?这些空泛的标题折射了主问题,中心问题被“忽悠”了。我们必须强调警方的种种不是,而政府尤是纳吉享受了国阵50余年的荣华,也必须为政权(警察)的傲慢埋单。

而安美嘉离开、路障打开、警方开片,428暴力三序幕是凑巧的多么天衣无缝,如是警方欲扣留犯“独立广场静坐”的份子,那么向后方群众丢掷催泪弹就是不义和不可接受的。

Solidarity

NONE 428当天,我火力全开了,在敦霹雳路和”地痞”展开对峙。实现了毛主席的战略:“敌进我退,敌退我扰”,三次的撤退后再前进。我觉得的确对FRU带来了压力。我最后累了不退了,摊坐在FRU五步之遥,喊着“我是不退了,任尔东西南北风”。FRU不知所措相互交望,我也紧张可能的暴力对待。

须弥间,有位洋人坐在我身旁与我环着手。我问为何?其答之:“ solidarity”,心中多了份感动。随后催泪弹一弹一弹袭来,我们俩撑着到底,毫不退缩。他比我淡定,还一直安抚我“我们会撑过来的”。我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汗味。是那么的安定心灵。

遗憾,有位”地痞”眼见我们不受影响,踢来了催泪弹。眼见于此。我徒手将其丢开,“烫!!”,“地痞”怒视而来,还朝我挥棍。幸媒体随之而来的镁光,吓唬了“地痞”。

然而,“地痞”突群起而来,架着我二人离开。我以为会在警局过夜,但”地痞”最后只是把我放回群众里。洋人朋友不知去向,他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知其为人,惭愧。

“独立”的广场似远还近

NONE 我拖着烧伤的手掌,找寻救援队,年轻的医师面对尸鸿遍野,哀嚎的人群除了医者仁心,更多的是无力吧,药品没有了、救护车遇阻。他忙着为我找降温,却难以为之。我只能让重伤者优先,自行找冰块。大商家财团是冷酷的,7-11向我说不;宋记牛肉面是情在人间的,老板送上了一大包的冰块。

我冷却着手掌,看着远方的“战场”,叶亚来路在我脑里闪现。50年了,我们从殖民地手里取得政权,实现了独立。从前巴生河是大河,如今却是沟渠,但是我们却仍无法用脚跨过巴生河。

“独立”的广场似远还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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