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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视凯里的身份焦虑与民族主义论述

今年的马华和民政大会之所以闹得沸沸扬扬,其实要感谢凯里连串的种族性言论,让他们找到集体箭靶,不再逃离政治。

不过,不论是马青还是民青,不论是领袖级人物还是中央代表,群起炮轰凯里的言论,也止于口头放空弹而已,让媒体打打头条新闻,让基层华社抒发胸口的怨气,丝毫奈何不了凯里。

凯里依然故我,继续周游全国巫青区会大会,扮演“民族英雄”的戏玛,发表马来人被边缘化的新诠释。他说挑起槟州马来人和城市马来人的遭边缘化的课题,是为了捍卫城市马来人的权益。

本来再提马来人被边缘化,就是执政近半个世纪的巫统之错。但是凯里却巧妙地包装为,过去新经济政策强调乡区的发展,如今的新问题是城市马来人被边缘化,所以马来人霸权(Ketuanan Melayu)口号,有继续叫嚣的空间。

要延续和扩大新经济政策

凯里操弄种族主义课题,早有迹可寻。上届巫统大会的重点,是汽车入口准证AP受滥用的课题。但是凯里和巫青却移花接木说,新经济政策出现类似的“漏洞”现象,导致马来人的股权仍停留在19%,无法达至30%股权的目标。

凯里和新一批的“牛津剑桥”新贵们,是上届的巫青大会的幕后“黑手”,要求新经济政策被延续,甚至扩大执行面。虽然,在前面高举马来剑的是巫青团长希山慕丁,后面的导演却是凯里。

后来,凯里还特别挑战当时竞选马华总会长的蔡锐明,一起上第三电视台以英文辩论新经济政策是否有必要延续下去。当然,两人在节目中,是各说各话,毫无交集。但是从凯里口中溜出来的论调,却让人警觉这些巫统新贵所建议的新经济政策,比起过去的股权分配,还有过之而无不足。

他们甚至要把固打制,延升到专业人士的比例,和各行各业土著的参与度上。这些巫统的“海归派”(海外归来精英)所建议的社会重建工程(Social reengineering)犹如共产国家强行改造社会的手段,与他们在西方名校所学习的新自由主义、市场效率至上和全球化思潮,格格不入。

不惜任何代价争取认同

我们固然可以奚落凯里空有英国名校的文凭,思想却如斯落伍;固然可以批判凯里有私人议程,为了躲开前首相马哈迪的抨击,为挽救本身的政治生涯,才发出如此极端的言论来转移视线。

但是却不能勿视,这些毕业自西方的年轻巫统“海归派”之所采纳的激烈政治手段,很大程度上是源自本身的身份焦虑。

他们之所以能够迅速上位,是因为安华事件后,巫统少壮派大量出走参加回教党和公正党,导致巫青陷入真空有关。那时倍受质疑的巫青团长希山慕丁,就积极拉拢这些刚毕业回国的马来精英加入巫青团,企图打造新气象。

而为了迅速攀爬政治阶梯,为了争取基层马来草根的认同,为了摆脱英文说得比马来文还好的讥笑,这些巫统新贵的行事作风起来比老一辈的巫统领袖更猖狂,更摇摆,也更机会主义。

实力更“虚”,操弄能力更强

我们可以总结他们的言行,在形势上涨时就发出“前瞻性”的高见,在局势不妙时就回头操弄种族情绪,与过去“土味十足”的巫统领导丝毫没有两样。

只不过实力更“虚”的他们,更依赖玩弄论述和文字游戏来生存,也把操弄媒体和玩弄双面人的游戏,练得更炉火纯青,在国际媒体以及国内各语文媒体之中左右逢源。

就像凯里,之前身兼投资银行家的职业头衔,谈起投资课题和如何提高政府关联公司的关键表现指数时头头是道;但是他也是马来西亚最大型的反美、反以色列示威领导人,没有任何的矛盾。

凯里甚至自夸回教党主席哈迪阿旺号召的反以色列集会人数不如他。他甚至在蒂蒂旺沙巫青区部大会上,踩着以色列的国旗入场。这个举动,就连最反以色列的回教党人也望尘莫及。

要凯里道歉,马青碰一鼻子灰

巫青团长希山也是一个好例子,他在马青和民青大会上,仿佛与廖中莱和马袖强站在同一阵线,与凯里有所间隔。但是回到巫统区部大会上,希山就不满马青咄咄逼人。

企图“捧希山,摔凯里”,开口要求凯里公开道歉的的马青因此碰了一鼻子灰。后来的民青就学乖了,不要公开道歉,只要听听解释就好,就算批判凯里也只敢指桑骂槐。

马青现在下不了台,是因为他们忘记了一个巫统领袖是不可能被视为向华裔政党屈服道歉的。这样做,无疑是一项政治自杀的举行。唯一能够展现笑颜的,是曾与凯里“私下”会面,认为“有时候,软比硬更强”的马青副总团长林熙隆。

现在回想起一两年前,媒体上充斥的巫统“海归派”精英辅佐阿都拉“清流主政”的铺天盖地宣传,仿佛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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