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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玉生:从大声公到主席之路<br>7年白小保校心情故事(一)

从原本只是在白沙罗新村居住40余年的普通村民,熊玉生(左图)在七年前由于当地社区华小被政府不合理关闭后,从此踏上了“捍卫华教”的不归路......

“事情发生我也是过来看看一下。当时什么是华教、什么是董教总都不知道。也没人叫,自己就走了进来...”

外号“大声公”的熊玉生一直予人的印象就是“永不言弃”的强人。在这7年的白小原校保校运动中,他的笑容一直陪伴着白沙罗新村的每一个人。或许强人不容许有脆弱的一面,即使要谈与大儿子的闹僵的关系时,这位强人的目光还是如此有神,声音依旧是如此高亢。

他向《当今大马》透露说,“一直以来,我的家人都不喜欢我参与华教活动,也由于我的坚持,造成我们之间都脱节了。”

熊玉生坦言,曾经多次为了白小事件而与家人发生口角,当谈及其长子由于无法体谅他对白小斗争的执着而选择不告而别时,他的情绪更是涌上心头。

“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他表示,大儿子对于他退休后仍参与捍卫白小活动感到百思不解,而且也不满他白做,不但没有薪水拿还要自掏腰包。

对此,他回应说,“我只是为了教育,又不是做坏事,但我儿子却认为保校运动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但我斗争了那么多年难道就这样放弃吗?”

熊玉生说,虽然他明白儿子是出于关心和不能忍受父亲被人批评的角度出发,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过重的语气。

“我都是说话比较重的,我的话应该是让他伤心失望了。后来他就离开白沙罗到澳洲去,在那里定居了。”

家人不支持,孩子不理解

说到这里,熊玉生鼻子一酸,突然提起孩子选择用“不告而别”的方式来向他告别。

“多么痛苦,儿子去澳洲都不跟你说。还是老婆跟我说他去了澳洲我才懂。(这种痛苦)很多人都不知道。”

“还有,去年我办白小筹款晚宴,五个孩子虽然都是从白小毕业但都没来支持。”

熊玉生不讳言,白小保校运动持续那么多年确实让他感到身心疲惫,甚至最近还有想要卸下主席职位的念头;但是这时候的他却难得的得到了妻子的鼓励。

“她告诉我,既然那么多人要你做你就继续,不然你一个不做一个团体都做不下去,七年的斗争就这样解散也是很可惜。”

他表示,起初妻子也是不支持他参加保校运动,但由于看到他多年的坚持,所以态度上也开始软化,不时都会给予鼓励和支持。

〖点击欣赏熊玉生专访短片〗

问心无愧面对流言蜚语

除了家人的反对,熊玉生也坦言无时无刻都需面对一些对他不利的流言蜚语。

他指出,在原校关闭后,白小所有的资金来源都是由华社资助,而每年数以万计的帐目皆保校工委会和董总联合管理,所以难免引起一些公众人士揣测白小财务处理是否出现纰漏。

一些人曾抛出的疑问问他说,“今年怎么用那么多钱?、为什么要给老师那么高薪水?”等。

对于财务处理问题,他回应说,保校工委会每个月都有开行政会议,顾问团如雪华堂团长陈亚才和董总前首席行政主任莫泰熙皆都有出席会议;同时该校各项开销也都有经过董总批准,因此账目是十分清楚的。

至于老师的薪水,熊玉生表示,白小的老师由于不是正规老师,因此无法享有其它福利,而且如果白小原校将来重开,他们可能要面临失业,所以工委会决定拨给他们高于临教的薪水。

他补充说,“当白小老师或校长都是很不利的工作,因为今天如果有任何茅草行动,他们也是要坐监牢的。”

对于外界一些人士的质疑,熊玉生选择用“问心无愧”的姿态来回应。

“老实说,在这七年里,我不但没拿过白小一分钱,而且还要出钱出力,所以即使有人批评,我们也不怕,因为我们走的是正路!”

不做主席也不会离开

做了七年的保校工委会主席,熊玉生最想感谢的就是一直相信他的爱惜白小之人。

“我没受过什么教育,但是很幸运的,很多人还是很支持我、相信我,我很感谢他们。我觉得很骄傲,但并不是因为我是工委会主席,而是因为大家相信我的领导。”

不过同样因为是这六年,几乎使“熊玉生”与“保校运动”划上了等号,甚至有人怀疑“熊玉生”似乎已脱离不了“白小保校运动”.....

当有人讽刺他恋权,不肯放弃主席之位时,他就回应说,“如果今天白小有年轻人接班,我也让给他做。我年纪大了,活动不方便了,哪里还能东奔西跑筹钱回来?”

“搞华教很辛苦,我相当佩服那些为华教贡献了几十年的人,我做几年已经觉得很辛苦了,做到现在都没话讲了。但是他们有些到今天,还和华教站在一起。”

“所以我会向他们学习。今天虽然我不做主席,如果白小一天不重开,我还是不会离开。”

访问结束时,熊玉生脸上依然挂着的熟悉的笑容,似乎象征着白小往后的命运一样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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