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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平等乃大势所趋,大马却反其道而行

随着越来越多的国家推行性平法和通过多元家庭成立制度,也出现越来越多的争议,这些争议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平息,而是越发地激烈。同性恋自然是当中最备受争议的群体。

作为多元民族的马来西亚,其居多的国民都是信奉伊斯兰教,思想多为保守且偏激。伊斯兰这个宗教有一个特徵就是一切都必须以经典为依据,因此要讨论伊斯兰同性恋的态度文化,也必须从伊斯兰宗教经典《古兰经》与《先知圣训》着手。

简单的说,大部分的教士认为,经典上明文禁所以穆斯林必须弃绝同性恋与同性性交。教士的想法和观念自然会深深地影响信奉他们的教徒,让他们打从心底地歧视同性恋,甚至于以伊斯兰教为国教的马来西亚,以法律明文规定同性性行为是犯罪行为,需得受法律的审判,一旦被查获有可能要入监服刑或被体罚。

因着国情和法律,导致生活在马来西亚的同性恋群体只能活在阴暗处,不能像其他热恋中的异性恋者一般光明正大地在马路上作出任何亲密行为。

除了一般民众对于性少数团体的排斥和边缘化,马来西亚政界人士才是那个以无形的手,压迫着性少数团体的主要群体。

2012年,时任士基央国会议员巴哈仑(Baharum Mohamed)在马来西亚国会下议院,呼吁政府禁止有关性少数团体的一切机会和出版物,并设立“同性恋治疗中心”,以阻止同性恋事件继续发生。然而,早在1990年,世界卫生组织便已将同性恋从精神病名册中除去,事隔22年后,在马来西亚竟然还会有人说出“同性恋需要治疗”此等言论。

马来西亚的政界人士不只于2012年发表“同性恋需要治疗”的言论,于2017年,马来西亚伊斯兰发展局(JAKIM)更是直接制作了一部短片宣称性倾向可以“治疗”。该短片中说:“某些穆斯林有非异性恋的性倾向,但仍然坚定地走在伊斯兰道路上。”对他们来说,这是真主的考验。接下来,短片开始介绍“改变”性倾向的方法,声称通过训练、禁食、用异性婚姻满足欲望等措施,就可以“矫正非异性恋的行为”。

除了该部在社交媒体上引起愤怒的短片外,在2017年,马来西亚卫生部还公开在网站上举办影片竞赛,徵求如何“预防”同性恋和跨性别的影片,引发各国性少数团体的不满,批评政府带头歧视性少数族群。

2018年,马来西亚的当地报纸《阳光日报》,刊出一篇教导如何辨别同性恋的文章。上头说,男同性恋喜欢展示大肌肉、爱穿紧身衣裤、常跑健身房、爱穿名牌以及通常有蓄鬍。女同性恋则喜欢和别人握手和拥抱,并且对男人有敌意,经常抨击男人。这样的言论,在马来西亚甚至世界各地引起了轩然大波。健身、穿着和品味,乃个人选择,不应与同性恋者相链接。

有压迫存在的地方必有反抗的存在。许多维权的团体渐渐成立,并为性少数团体发声,为他们争取应有的权益。但是,成效却依然不大。

2012年9月,马来西亚媒体《星洲日报》独家采访欧阳文风,欧阳文风在采访中表示自己庆幸是一名同性恋。此报道被刊登在当晚的《星洲日报》A版。

2014年11月,布城上诉法院以违反宪法保障的表达自由等权利为由,宣告森美兰州的“禁止跨性别装扮”法律违宪,即刻失效。

2015年1月,马来西亚媒体《东方日报》作者卡夕在一篇题为“同性恋不正常?”的文章中,对马来西亚性少数权益的前景做出了评论,并认为同性恋本就不是不正常。

2017年6月,马来西亚卫生部接见多位维权人士,包括跨性别维权人士妮莎雅尤(Nisha Ayub)和马来西亚艾滋病理事会代表。卫生部随后发布声明回应,将把“性别不安(Gender Dysphoria)”类别更名为“性与性别”,并强调不歧视原则。

生活中不乏一些显示了只要行为‘偏离大多数’的人都有可能遭到霸凌的事件,更何况长大后还要面对来自职场、家庭和社会的异样目光。马大精神科副教授余安麑医生表示:“人们不会赞赏LGBT在事业上的成功或学校的好成绩,他们只会嘲笑LGBT的性取向,只因性取向与传统价值观相违背。”

虽然马来西亚不乏维权团体的存在,但那毕竟只是少数,更多的人都站在他们的对立面或者隔岸观火。甚至作为被压迫者的性少数团体也大多选择沉默,不敢站在阳光底下为自己的性取向发言、为自己争取权益。他们的沉默亦是其中一个让维权团体停滞不前的因素。他们的沉默让大多数的人都无法真正注意到他们这个团体正在面临的生存挑战。

所以,我希望这些性少数团体能够勇敢地站出来,积极参政,为自己而战,为自己去争取自己应该拥有的权益。虽然这条路会很难走,但是我相信只要坚持,总有一天,同性恋者们也可以在自己的国家和自己的同性恋人一起踏入婚姻的殿堂,接受世人的祝福。


作者陈菲达为马来西亚人民党雪州妇女组海外宣传主任(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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