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吉祥提出7个州属的州歌有阿拉字眼之前,相信许多老百姓都已充满疑虑,非回教徒在唱州歌时,唱到阿拉的字眼是否该噤声?同样的,许多过去我们非常熟悉的歌曲,似乎也不能再畅快的公开大声唱,这尤如唐朝的观世音,一旦遇到李世民掌权,也得避嫌的改称“观音”。
这阿拉字眼如果专属某个特定族群所专用,那么,日后7个州在唱州时,得找到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届时,或许必须将大伙分开,不准使用的那个特殊的字眼者必须集中起来,好让监督者在一旁能够在唱到那个特殊专用字眼时,清楚的看出到大伙是否紧闭着双唇?
年纪在40岁以上的大马华人应对台湾制作的华语流行歌曲,或者风靡一时的校园歌曲有些记忆。有些中文歌曲已经流传了几十年,从小早大家已熟耳能详。
银霞名曲变得有点敏感
但是,最近引爆的阿拉字眼专用权风波,导致这些原本普通的歌曲变得敏感,不知若在公开场合大声唱会不会出问题。举例而言,电影明星甄珍的妹妹“银霞”唱红的那首〈我来弹你来唱〉(作词:黄河;作曲:左宏元),歌曲内容似乎也变得敏感起来。检查一下,歌词中有十句有九句是好像是不能随便唱的。
我谈着吉他阿拉谁来唱,
唱出的歌儿阿拉会疏畅,
咱们的字典阿拉没忧伤,
唱歌的人儿阿拉要坚强。
你谈着吉他阿拉我来唱,
唱出的歌儿阿拉会疏畅,
我唱的歌儿阿拉你也会,
知音的人儿阿拉比花香。
嘿唷嘿唷嘿嘿唷,
风和那云唷阿拉去倘佯。
上海人到访大马可要当心
我猜想这作曲者或许是个上海人吧,但在语法上又不太像。上海人的“我”就是“阿拉”,但此“阿拉”却非彼“阿拉”。上海人到了马来西亚或许应该暂时用普通话交谈,不然可能又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生活在一个思想狭隘的国度,我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免得连唱歌都会触及某些人超级敏感的神经,不小心唱出问题也不知道。
黄大城〈祝英台〉也有问题
再者,刚在去手11月24日因罹患胰脏癌而逝世的台湾民歌手黄大城(〈今山古道〉和〈渔唱〉的原唱者),他生前的专辑也收录了一首云南民歌〈祝英台〉,放在一个神经敏感、有时还有点无厘头的国度里,这首歌的歌词从头到尾,每行的开头一句也可能变成有问题。不信大家看一下:
正月阿拉拉的好唱 滴里里地祝英 咕噜噜的台哟
一对阿拉拉的蜜蜂 滴里里的采花 咕噜噜的来
蜜蜂阿拉拉的只为 滴里里的采花 咕噜噜的来哟
山伯阿拉拉只为 滴里里的祝英 咕噜噜的台
13世纪马六甲已有阿拉中译
行笔至此,回头说点正经的。根据拉曼大学中文系林水檺教授的著作《马中文教与思想抉论》中提及“满剌加国(即马六甲王国)译语注音”编于1405至1511年之间,是今天最早的马来语词汇汇编。而周德清的《中文音韵》则出版于元朝泰定元年(1324)。
满剌加国译语注音对“天”的译语为“安剌”,而《中文音韵》读音则为“an la ”,马来语也就是我们的国语则为“Allah”。不管当时的马来社会的Allah是否就是“天”的意思或是另有所指,更不排除当时的译者在未详加考证。
我想说的是,根据学者的研究,在1324年就已有非回教徒使用“阿拉”的用词了。令人纳闷的是,想不到到了2010年才有人对”阿拉”的字眼争论不休,還可能衍生不同宗教間的不愉快事件。
三国时,曹植七步成诗即已看出兄弟之情的可贵,现代人却为何那么没有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