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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0月,有一群令人骄傲的大专生,做出了令社会大众动容的举动—抬棺游行到人权委员会、上法庭挑战大专法令违宪、昂然出席校方强制参与的听证会。今天上午十点,他们到高等教育部找部长对话,惊觉政府部门在办公时间大门紧闭,高教部总监哈山沙益说沙菲益“时间表很紧凑,正在开会”,我的天,这是什么待客常理?懂得做人的官僚都会叫人民进去坐着等等,更何况高教部现在面对的是公仆的老板!不识大体的高教部,被江伟俊讽刺地质问:“难道大专生是恐怖分子吗?”,实在是活该。

办公时间不办公,大专生可以去公共服务局投诉沙菲益;高教部一早知道大专生的到访,当天还是“时间表很紧凑,正在开会”,大专生可以向首相阿都拉投诉,该部门办事效率不高;博大学生事务处副校长阿查里莫哈末“在被锁上的高教部大门后面观察整个事件过程”,啊,博大副校长不务正业在这里干什么?大专生有事不满投诉来了,副校长不回去校园与刚刚获选的学生代表理事会成员讨论、改进、争取学生福利,跑到这里来干啥?大专生应该和身为总监的哈山沙益投诉,当着上司面前吃蛇,博大副校长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一面检讨大专法令,一面对付学生?

大专生申斥校园民主已经死亡,我们看到反对党批评校方,国阵议员支持检讨大专法令,高教部长要重新设立“演讲角落”,形势似乎一片大好,仿佛民主和自由即将在校园里实现。可是,演讲角落能不能批评校方?能不能有政治立场?能不能有五个人集合聆听?能不能当场派发传单宣扬意见?如果沙菲益的答案都是正面的话,那大专法令的存在已无其意义,高教部就该俯顺学生之意,废除大专法令最令人争议的几点。但是沙菲益一面说要检讨,一面却声明在检讨之前,若然学生触犯未被废除之法令,就会受到对付。所以演讲角落究其实只是掩饰用途,安抚不满的大专生和社会大众,森森白齿的大专法令三十年来“青山依旧”。

如果政策有问题,是不是应该搁置检讨?宏愿学校因华社反对而需要检讨;南北大道要实施逾时逗留罚款,因人民大力反弹而被逼取消;纳兹里提出的国会局概念被逼成无牙老虎;国会职员表现官僚被批评,议员提出要恢复“1963年国会服务法令”,所有事项都显示政策的拟定和执行都非铁律如山,一成不变。民主的可贵就在于允许不同意见参与决策的过程,以减低犯错的或然率。治理社会的政策需要公民和非政府组织的积极参与,校园的政策又岂能排除大专生的参与?不要让我们的大专生变成非扶持不能行走、非教条不能思考、非权威不能适应的弱智群体。大专法令受到社会大众的责难与反对,高教部应该搁置使用大专法令,并下令各大专即刻撤销九位大专生的听证会,这才是一个理性的政策执行人应有的判断力。

最近高等教育部又作了一个小动作,为了要让国立大专生知道九十巴仙的学费是由政府津贴的,高教部将直接把津贴交给大专生。我多么希望,沙菲益可以同时记得,身为公务员,他的薪水的一部分由林仕妆、黄思敏、礼专奥斯曼以及希山慕丁的双亲支付,为了让公务员知道他们的薪水一百巴仙由人民支付,沙菲益要不要逐家逐户去支领薪水?

学生运动需要关怀与支持

读到杨白扬和miumiu的穿插对话,我感到欣喜,学生运动需要长者的关怀与支持,需要公民社会组织的支援和动员,也需要像miumiu般的运动侧写员,记下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在青春的笔记上留下理想的光辉。

前几天林仕妆出席听证会,看见照片里她笑靥如花,我心想,这阳光明媚笑容的背后,需要多少无畏勇气和坚强性格的支撑啊。每一个收到听证会邀请函的大专生,免不了回家要面对父母的担惊受怕和不谅解,在校园被教授同学标上“闹事”、“激进”的标签。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校园抗争的结果是怎样,你们不对强权低头,不向白色恐怖屈服 ,从认识到实践,你们终会获得一个重要的人生经验。

那天,在整理以前的文件时,找到了一张以前在新纪元学院展览时制作的传单。在一间强调多元开放,学生会代表可以参与董事会议,共同思考学院未来发展的民办高等学府,我派发的传单封底引用了纪弦的一首诗,〈最后的纪念塔〉:

我们既非左派

也不是右党

诗是我们的宗教

而自由是我们的信仰

我们既非左派

也不是右党

我们来了,我们来了

迈着暴风雨的步子

用各异的个性唱歌

仅以此诗献给所有为校园民主奋斗的大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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