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马华裔的处境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有数。我们从小被告知马来人是需要被帮助的。我们宝贵的的大学学额必须保留给他们,因为他们穷;结果是一般华人子弟有钱出国最好,不然拉曼学院(和后来的其他私人学院)学历就是最高的了。公务员也保留给马来人,因为他们很难在私人界生存;结果呢?除教师外,公务员几乎清一色是马来人。挂牌公司的百分之三十股票必须免费送给马来人,也因为他们穷买不起;结果是富了朋党,一般马来人还是一样穷,马来人持有百分之三十股票的目标永远也达不成,因为他们把免费股票卖了换钱。
今天有本事的华人走了。他们移民到不说中文的洋人国家(美、加、澳、纽等)和不爱说中文的国家、我们的邻居新加坡。说中文的中国和台湾呢?虽然口中称我们作“华侨”,但我们今天要想在中国长期逗留,就必须有工作证;要“入籍”台湾也不是容易的事。一般没什么本事的我们除了继续做大马人,没有第二条路了。
首先,在60年代新加坡是大马的一份子时,华人总人口第一次逼近、甚至超过了其他族群,这引起了后知后觉的东姑的担忧,最后在1965年赶走了新加坡成为独立国,也造就了今天南部的富有邻居。华人人口缺了新加坡最少失了十个百分点(我没有确切数据,是用猜的),是拜东姑所赐,谁叫他数学那么差,合并前不搞清楚,合并后才来后悔。
当时的马华听说居于妒忌心理排斥李光耀,也要负一些责任。当然李光耀本身的心高气傲也是有责任的。但想想如果当年李光耀沉得住气不走,今天大马的多元种族分享政权的模式会是国阵(主仆)式的,还是民联(平起平坐)式的呢?以李光耀的强势作风,是后者的可能性居多。马来人非我族类我们不能以为他们会维护我族的利益。看来除非李光耀自传里说的不可信,不然的话马华就是那一次华人失去历史机遇的民族罪人,因为他们以一己之私容不下人,白白失去了因我族人口激增所带来的话语权。
其次,马来人生育力高,但另一方面,华人年青一代生育力低,一般生两个到三个。这样彼增此落,几十年下来,人口比例就跌了下来。我们的领袖们(不管是政治的或非政治的)都只会消极的说些“重质不重量”等无关痛痒的话。学马来人娶几个老婆我们不能,我们总可以学学人家纽西兰的做法,生一个给多少钱。当然人家是政府给,我们是华团给。有钱的华团是不是可以带个头,也算是为保持华人人口比例出分力,不然以后会被子孙怪的。
再者,坊间有传闻指,政府一直以来都从印尼大量移民马来人口,沙巴更有计划地进口菲律宾移民。我最近到KK旅游,见到了不少菲律宾人(他们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马来文说的不错,你只要开口和他们说英语就试出来了。CPI政策创议中心的评论人Helen Ang以沙巴和柔佛州从1980年到2000年这二十年间的人口成长来作比较:柔佛州的人口成长为67%,而沙巴州的人口却膨胀了 165%就是最好的证明。
强势的马哈迪被指是主谋,但在朝的华人政党如马华、民政、砂华人政党(砂捞越人民联合党等)、沙华人政党(沙巴自由民主党、沙巴进步党等)和其他如印度人政党、砂沙土著政党都没有放任他为所欲为的责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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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姑(赶走了新加坡)和历任首相,尤其是敦拉萨(开始了扶助马来人的新经济政策)和马哈迪(马来人的困境一书作者、将新经济政策发扬光大者)必须对华人今天的困境负很大的责任的。但华人自己呢?包括在朝的华人政党、巴结政府的华人商人、每五年投一次票的我们难道都没有责任吗?我们甘于做顺民就是我们的错。
历史已经走到了我们可以改变自己和子孙命运的十字路口,要不要改变就看我们自己了。下一届大选否定现任政府成就两线制就是对子孙最好的交代。搞平衡政治是关键少数的我们的生存之道。
昨天的华人已经愧对了今天的我们,今天的我们还要继续愧对明天的子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