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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函
【#Bersih4】医疗义工的另类Bersih参与

老实说,在有了几次上街经验后(除了黄色还有别的颜色),人是会变得有点厌倦集会的。我厌倦空白的口号,我厌倦控诉对“人”而非对“事”。我已经不会对粗俗兼人身攻击的标语起共鸣,更不会亢奋的在人群中自拍。所以,这次我毛遂自荐当医疗团队义工,除了让我换一个身份去参与以外,我更换了另一个角度去看一场集会。

在我谈谈我在医疗团队的经验之前,我想先谈谈我们国民普遍对急救常识的了解。

所谓First respondent,或急救人员,就是在第一个在现场提供协助的人,将伤者伤害减低后就马上交给医院。而,紧急事故未必只是发生在如虎口的马路上,只要有人多的地方,甚至未必在人多的地方,有时候只是吃一餐饭,都会发生诸类的紧急事故发生。这个时候,普通民众对急救的常识,或者知道怎么求助,就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毕竟,紧急时刻,生命能否成功挽回,真的是用分秒来算的。

更何况,这是一场超过万人的大集会,而且,还隐藏着许多我们无法预测的情况。

万全准备应付意外

欣喜的是,也许是群众多次累积的经验,无论是急救团队的充足准备,或者民众都已有了基本的常识。这一次,当突发状况发生,比如:有人燃炮伤人。群众里马上就有人喊:Medic!Medic!

这个也是身在群众里的我觉得呜呜祖拉(vuvuzela)有点烦人的原因。当呜呜祖拉鸣起的时候,莫说有人求助,就算是救伤车的鸣笛声也无法被听见。

急救和医务团队也是非常协调和专业的。正确数据不懂,但,这一次,估计有超过200人,共分了几班轮班制加入这团队。其中有:医生、paramedic、护士、受过训练的急救人员,甚至有中医。环场四周还有几辆救伤车随时候命。

医疗团队在事前准备的医药和器材,大概都是群众不知道的用心。其中的准备都是预测会发生的紧急状况,比如:如何处理催泪弹后的伤者,如何处理脱水者,极可能会发生的心脏骤停,中暑等诸如此类。尽管这是通过多次集会经验累积,还是专业的训练。然而,一些状况还是在无法预测之中,比如:包装水下毒事件发生在半夜时分,幸好当时有已off duty的医生从睡梦中跳起来马上前来医治。

所有预测到的,预测不到的,都成为了医疗团队的即时功课。

制服下的不同参与

有醒觉的群众,配合专业的First respondent。我乐见一种优秀的集会。当然,庆幸这次没有发生任何严重的挑衅和冲突事件。

对于第一次加入这个医药团队的我来说,当我一穿上这个荧光柠檬青外套,就自然生起一种责任。我告诉我自己:你再也不是以个人身份参加这次集会。在简报的时候,我们被告知需要保持中立,不管谁需要了都得提供援助。

这跟我之前游行的经验不一样,我这次的目光不在台上,也没有很亢奋的记录,或自拍,而是不断的用目光扫视群众,预先在脑袋演习未发生的紧急情况。然而穿上了青衣,别人会找你询问任何的一切,跟你要湿纸巾,问你厕所在哪里,轻快铁站怎么走。当然,还有很多人过来找你拍照。

事实上,如此的集会,有医疗人员的支援,理应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我们的出现,就是要让大家知道,我们都要确保集会的和平和顺利。

谁说不见马来人?

纵然跟过往经验不一样,但我很开心自己选择了用这样的方式参与。我是曾被栽培的急救人员,这一次,我用这样的方法来回馈我的国家,也是一种庆祝国庆的方式。

还有,如果你要致力——将“pecah-perintah”(分而治之)的方式,或者——将“种族归类”进行到底,如果你想说:怎么不见马来人来参加?那我配合的回腔几句。

我当值的团队中,多数马来人医生,有两位马来医生,一个妻子半个华人,一个奶奶是华人。这样子他们算是华人?还是马来人?顺道一提的是,那天半夜,前来医治的误喝有毒饮料的人,正正就是一位马来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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