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吉隆坡人。小时候,茨厂街对我而言是,那个很远很远地方的一个街,有卖很好喝龙眼水的“Pasar Malam”。在后来,茨厂街变成一首歌。更后来,升上中学后,茨厂街的海螺、大将、大众、咖啡屋成为我向往的文化天堂。想去海螺听歌,想去24小时不打烊的大将看书,想去咖啡馆装气质书生。
到吉隆坡升学后,茨厂街成为等巴士消磨时间的好去处。大众书局、快餐店成为跟朋友汇合的地点,到后期越走越远,从茨厂街走到商务书局,当时也不知道原来那里已经算苏丹街了。反正对我们这些外地人而言,富都车站左边的地区统统都统称为茨厂街就是了。因此我的茨厂街也包括了苏丹街、思思街还有很多不知名的小巷。
如709般人群突然冒出
年十四,朋友问我,大概会有多少人出席灯佑苏丹街活动,我说,有超过一千人已经很了不起了吧。傍晚7时许,从精武停车场出来,看见以年轻人为主,成群结队的摄影友 ,已经占据了各个角落。我以为,人群应该就是这三、四百人罢了。
接近晚上8时,从王金莲记走向集合的福音堂,人潮也不见得有很多。踏入福音堂,已经看见有歌手在露天的小山坡演唱了,篮球场上也开始聚集了一两百人吧,我想。不知不觉,人潮不到增加,远处传来了锣声,随着锣声的逼近,身后的人群越来越多,有点像709一样,大家不知道从那个角落,一下子出现。
看见很多熟悉的朋友,许多平日因为工作关系,不愿到人潮跟大家一起挤的记者朋友都在下班后,到场支持。晚上8点正,活动开始,我看不见书法家写什么,但这都不重要,反正现场多了一个我,让当局知道有很多人是希望苏丹街能完整的保留。
这是个趣味无穷的国度
没有了苏丹街,我的茨厂街已经不完整;我们已经没有了富都监狱,当苏丹街也倒下后,我们独立的体育馆也许也得让路给不知所谓的摩天大楼。
在这个Boleh的国家中,我们国父宣布独立的草场可以变为购物中心,我们庆祝独立的体育馆附近可以盖摩天大楼;不会养牛的人轻易可以获得2.5亿贷款养牛,有计划有点子没Lobang的要拿2500贷款都难。你以为会发生的事如被调查,被控入狱往往不会发生。
这是一个趣味无穷的国度,你不认为会发生的事情,往往会发生,让你惊叹不已!所以日后苏丹街没有了不要惊讶,苏丹街保住了,也别高兴,因为你我都不确定,发展之名几时会把它摧毁。
捍卫老街的决心已扩散
如果明年苏丹街还在,我想年十四应该还会有很多人一起到苏丹街提灯笼,一起站在马路中央阻碍交通,在马路中高唱Rasa Sayang。如果明年苏丹街不在了,我想,以后我们的街头情愿应该学习,应该请教茨厂街社区艺术计划的筹委们如何把人民的心声通过文艺活动传达出去。
我知道年十四的灯,并不比2400万的钻戒这么吸引,也许年十四的民声,不够C4的爆炸声响亮,但年十四的Rasa Sayang 的歌声已经比“来那死”可能外泄的辐射更快一步散发到许许多多年轻人、C9(C9的杀伤力也许比C4强,请小心)、安哥心中。Rasa Sayang辐射已经不断扩散,就看我们的有关当局有没能力去清理Rasa Sayang辐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