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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不满主流政党,转向社会主义寻公义典范

许多国家的右翼从政者都把“社会主义”当成贬义词使用,最显著的例子莫过于现任美国总统川普及其支持者,以“社会主义”一词攻击前任总统奥巴马,只因其推行的全民健保奉行国家干预政策。同时,一般学界及媒体等也广泛认定社会主义日薄西山。

这些不合理的负面印象,很大的因素是源于苏联等共产党专政国家挪用“社会主义”一词。

即使到今日,左翼内部仍有不同意识形态光谱的政党,当中不乏使用“社会主义”一词者。以最极端的例子而言,有朝鲜那样封闭专制的政权,以及那些像中国及越南那样的一党专制国家,虽自诩为社会主义国家,但实为奉行极度资本主义的高速发展及消费主义。

另一方面,2000年代初期,左翼政党在拉丁美洲国家陆续上台执政,形成风潮;而老牌社会民主主义党近年也因诸如纽西兰总理杰辛达阿德恩、芬兰总理桑娜马林及丹麦首相梅特弗雷泽里克森等进步年轻女性掌政的典范而获得重生。

然而反观马来西亚,1960年代初主要的反对派社会主义阵线成员遭援引《内安法令》大逮捕后,社会主义就遭受重创,一直处于边缘。

社党冀望重振旗鼓

直至今日,马来西亚社会主义党(PSM)即使拥有完整的思想主张及斗争纲领,然而其成员与支持者经常仅被视为劳工运动份子及非政府组织成员,而非成熟的全国政党代表。

今年12月12日,社会主义党在线上举办第22届党大会。该党因数名成员而为人所知,如前两届和丰区国会议员再也古玛(Jeyakumar Devaraj)、署理主席阿鲁仄万(S. Arutchelvan)及总秘书西华拉占(A. Sivarajan)。除此之外,也有退休已久的前主席纳西尔及前副主席莎拉丝瓦蒂(M Saraswathy)。

该党也有较为年青一代的社运份子,如青年团主席聂阿智(Nik Aziz Afiq)(去年士毛月补选落选的候选人)及巴瓦尼(KS Bawani,下图)。值得注意的是,是该党近年吸纳很多新血。

 《当今大马》访问了9位社会主义党的年轻成员,以期寻思为何这些二十岁出头的马来西亚青年会想加入马来西亚社会主义党(PSM)这样的左翼政党。

社党致力耕耘基层

如许多人那样,现年26岁的资讯工艺业务分析员韦努厦(Vennusha Priyaa,下图)在大学时期就接触到社会主义党。

韦努厦说:“我向来都想要回馈社会,因此间断做些小型慈善。我之后加入倡议免费教育的学生运动组织,然后从中认识领导该运动的社会主义党学生前线组织。我在2017年正式加入社会主义党。”

 现年20岁的叶倖溢则是今年初加入社会主义党的大学生。他欣赏社会主义党所从事的基层工作。

叶倖溢说:“我加入这个政党,是因为我要为全体马来西亚人民争取更好的未来,尤其是一直被忽视的伤健人士。”

22岁的学生雅幸(Ahmad Yasin)则说:“我是因为参与社会主义党在人民租屋社区举办的领养单亲妈妈计划而认识到党。”

他说,社党成员在跟组屋居民交流时并没有刻意灌输党的信念,而是纯粹关怀社群所面对的社会经济问题,因此对社党留下深刻印象。

有趣的是,今年3月才加入社会主义党的28岁青年艾殷(Ain Zafirah Md Said)说,是在2019年9月因在社交媒体留言而被扣留3日后,才开启政治醒觉。

 “扣留期间的经历激发我对人权议题的醒觉,而我意识到普通市民也有资格通过政党斗争这种较为正式的途径去争取基本权益。”

“在我身为普通工人的经验中,我目睹许多不公平的事情,雇主不发薪,政府理应保护公众利益但却滥权等,这类事情所在多有。”

“我们大多都经历过这些,但我们因感到弱小及无助,只好把自己的感受隐藏不发一言,而非选择采取行动。我选择加入社会主义党,是因为我相信这是更愿意聆听及致力捍卫人民权益的政党,特别是工人权益,不分阶级地位、种族或宗教等。”

被洗脑成反对社会主义

现年25岁的丹尼(Danial Hakeem Azman)受聘为“政府合约工联盟”(Jaringan Pekerja Kontrak Kerajaan)工作。这个非政府组织致力捍卫政府机构底下外包合约工人的权益,如政府医院清洁工、保安员和园丁等。这些工人在2019冠病疫情疫情期间,艰辛劳动和付出,但却缺乏劳动权益保障。

 丹尼认为,马来西亚的社会是刻意打造成敌视社会主义的。“主流媒体都被资本家垄断并服务他们的利益,抹杀替代选择和异议,不允挑战资本积累的逻辑。”

“整体环境与人民的福祉应高于财富积累,然而这却被局中的大玩家噤声。”

丹尼指出,有人不断援引过去社会主义实验失败,以证明社会主义含有不可修补的固有错误,但这实为是资本主义的既得利益者所提出的洗脑说法。

“这种向大众洗脑和灌输的方式恶性循环,生产出只会接受资本家认可的媒体和消费社会,且持续不断宣传关于社会主义的谎言。”

“然而,我认为,工人都意识到他们被剥削,他们都知道精英不理会他们的死活,他们意识到劳动果实并不会属於他们,以及工人权益不断削弱;然而,他们仍害怕追寻替代资本主义的选择。”

甘翟奔(Gandipan Nanthan Gopalan)是24岁的环境科学学者,于2017年加入社会主义党。他认为反社会主义的宣传在冷战时代已根深蒂固盘踞世界各地。

 “西方国家及其盟友利用媒体集团宣传,以合理化对于左倾国家的攻击。这种方法一直持续到今天,我们可以看到对古巴、委内瑞拉等国家不断加剧的攻击,以及对前巴西总统卢拉(Lula De Silva)、前英国工党领袖科尔宾(Jeremy Corbyn)和前玻利维亚总统莫拉莱斯(Eva Morales)等社会主义领袖的人格谋杀。

甘翟奔说:“除此之外,左翼国家前任领导人曾做的错误政治决定也损害社会主义的声誉。”

现年26岁的阿文(Arveent Srirangan Kathirtchelvan),是推动组织转型的管理人员,于2018年加入马来西亚社会主义党。

“社会主义背负污名,是因为资本家长年累月不断地抹黑所致。美国及其盟友大肆宣传,将社会主义描绘成威权主义和一场失败的实践。”

“他们没有告诉世人,他们如何积极推翻智利的民选社会主义领袖,以及他们如何通过禁运去摧毁古巴和委内瑞拉等国家的经济。”

“对于反对社会主义者,我只会说一句话:社会主义是为那些被剥削者而斗争的唯一思想。农民、那些长时间工作的低薪工人、那些无力负担住房或医疗费用的人们,他们全都是被大资本家剥削的受害者。为被压迫的人而抗争,我们为什么要感到羞耻?”

 本土左翼历史被抹除

人们总是说,历史是由胜利者所书写。毫无疑问的,马来西亚左翼已被排除在马来西亚的历史教科书外。其中一个关键问题是马来亚共产党武装斗争所发挥的作用,该党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反抗日本的占领,在这场反侵略战争中至关重要;过后又与英国殖民者及刚独立的马来亚政府战斗。

除此之外,马来西亚的左翼历史还有许多亮点。1947年“人民力量中心—全马联合行动理事会”(PUTERA-AMJCA)发起大罢工、社会主义阵线(Socialist Front)在1950年代末和1960年代初的地方议会选举中胜出,但后来因政府援引内安法压制而受创,以及以及1970年代由哈密都亚(Hamid Tuah)领导的农民抗议活动。

马来西亚社会主义党定期举办历史和政治思想课程,向年轻的党员介绍过去的左翼历史。

现年29岁的马熙拉(Mahira Khairia),是市场营销和业务发展助理、自由平面设计师和摄影师,于2019年4月加入社会主义会。她曾参加社会主义党所主办的历史课程。

 “我敬佩现今的马来西亚社会主义党成员,因为仍看到他们每天不断抗争及努力助人,而且直到今天他们仍然坚持为人民而抗争。”

“抛弃社会的规训,是需要时间的,但是世界正在变化。我们正在进入不确定的时代。全球资源枯竭,全球经济不平等的鸿沟到了最大的程度,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政权危机丛生,这些危机激化公众为改变自身命运而奋起抗争,而不再是依赖有权有势者去解决问题。”

马熙拉说:“大规模的抗议活动、在全球都有追随者的大规模在线运动,将公众联系起来学习,并认知到资本主义制度是如何失败的——从工资、性别、阶级、种族平等,以至医疗权。它辜负了弱势者,只为最富有者服务。”

马熙拉最初从社交媒体脸书上接触到社会主义党,吸引她的是社会主义党为边缘化群体而奋斗,包括了劳工、城市贫民,还有那些被社会排斥的群体,例如LGBT+社群,而且还反对资本主义制度。

甘翟奔说,仍在学习马来西亚的社会主义历史。他特别关注被英国殖民当局绞死的泛马来亚职工总会(PMFTU)首任主席甘纳巴迪(SA Ganapathy)及曾被关押多年的马来亚马来国民党(PKMM)领袖阿末波斯达曼(Ahmad Boestamam)等人的事迹。

他说:“我钦佩他们的理想、原则和勇气。”

阿文则说,参加了马来西亚社会主义党举办的政治思想课程后,开始熟悉马来西亚的左翼历史。

“可以说我特别景仰阿末波斯达曼。他是左翼马来民族主义政党PKMM的一份子,领导人民力量中心(PUTERA),并与全马来亚联合行动委员会(AMCJA)共同撰写1947年的《人民宪章》。

“这推动了马来亚的独立,远早于巫统之类的政党。实际上,左翼民族主义者是马来亚真正的自由斗士,而右翼的联盟(巫统、马华和国大党)只是英国殖民者的鹰犬,进一步保护殖民主义在马来亚的经济及其他方面的利益。

阿文说,由于英国人惧怕左翼,而囚禁波斯达曼。政府颁布紧急状态后,波斯达曼成立人民党(Partai Rakyat),后来成立马来西亚人民党(Parti Rakyat Malaysia),尔后马来西亚社会主义党从中萌发,并于1988年成立。

现年27岁的纪萨文(V Kesavan)是社会主义青年团(Pemuda Sosialis)的积极份子。他目前仍是学生,并在霹雳州组织了农村学生团体。他在高等教育文凭(STPM)考试后就加入马来西亚社会主义党,因为当时正在寻找真诚为消除贫困提出解决方案的政党。

纪萨文说:“我了解到左翼运动团体在争取马来亚独立过程中而作出的贡献。启迪我的是阿末波斯达曼及前马共领导人珊西娅法姬(Samsiah Fakeh)。”

 雅幸也因为参加社会主义党课程而开始熟悉马来西亚左翼历史。

不过,雅幸带着批判的眼光审视历史。

“这更多是从左翼叙事来审视历史的另一种方式。我实在没有任何敬佩的领导者,因为吹捧逝者对世界的贡献是愚蠢的。”

国阵与希盟大同小异

年青社会主义党支持者之间的共通之处是,尽管长期以来他们一直反对国阵的专制、腐败和剥削,但却认为希盟并没有提供更好的替代选择。

韦努厦说:“我认为希盟可能试图改变国阵的某些面向,但最终并没有任何实质的改变。”

“这对我来说是极大的失望,尤其是一些可以轻易废除的法规,例如有关童婚的法律等等。人民投票选出来的政治人物,本该为人民着想,而不是什么‘政治正确’的决定让他们继续掌权及维持本身的权位。”

叶倖溢同意这个看法,并解释道两个主要的政治联盟都支持新自由主义资本主义,而牺牲工人的利益。

 艾殷说:“像我这样的年轻人已经对希盟和国阵这样的主流政党的党派斗争感到厌倦。他们太专注于玩弄种族和宗教来获取权力,以便自己获取利益,而不是人民。”

她补充道:“能为老百姓带来正面改变的最好方法将来自于左翼社会主义的斗争,而不是主流政党斗争的结果。”

丹尼更尖锐地批评说:“数千人参与反《消除一切形式种族歧视国际公约》(ICERD)大集会;政治大牌们也表示支持,希盟却什么都没做,直接屈服于种族主义和仇外排外的诉求。对我而言,他们不过是一把叉子上的两个叉,或者是两个声音出自同一个腹语表演者的人偶而已。他们在那里给我们一种有选择的幻觉,让我们误以为可以每隔五年左右就可以在制度内推行改造。”

甘翟奔说,在希盟执政下,媒体获得了一些自由,也可以比较容易接近高官部长讨论各项议题,而这是仅仅能想到的唯一区别。

他补充道:“尽管换了政党管理这个国家,但新自由主义政策和紧缩政策依然把马来西亚的劳动者抛在车轮底下任由碾压。”

马熙拉也感到新的政治联盟只是同一批旧玩家,他们维持和保护只有富人和强权才能从中受益的同一套游戏罢了。

阿文说,希盟只是两害中较轻者而已。

“国阵公然作恶,明目张胆偷取人民财富;希盟则致力于维持资本主义的现况,延续对劳动力的压榨,并力撑房地产发展商。”

“当然,确实还是有一些进步。杨巧双担任妇女、家庭和社区发展部副部长时,就表现得非常不错。还有哥宾星。但这足够吗? 说白说,不。”

社党致力扩展影响力

社会主义党面临的一个挑战是难以跨出马来西亚半岛印裔社群。其主要领导人和干部大部分是来自西海岸州属的印裔,例如雪兰莪和霹雳州。再加上社会主义党在上一届大选时,未跟希盟结盟而独立竞选,而输掉国会内的唯一议席,导致该党被视为是影响力和吸引力有限的“蚊子党”。

纪萨文认为,第14届全国大选的选举结果令人失望。社会主义党在第14届大选中竞选4个国席12个州席,却遭遇惨败且全部候选人输掉按柜金,原任和丰区国会议员再也古玛亦败北。社会主义党当时在1200万张国会选票中只获得令人沮丧的3782张选票。

 纪萨文说:“不过,社会主义党赢得许多抗争,并开展许多运动。例如,最低工资立法及就业保险计划,就是90年代以来社会主义党一直推动的议题。”

“愈来愈多的非印度裔年轻人加入我们,因此我们认为我们应该继续我们不错的工作。社会主义党应跟乡区青年举行更多的讨论会、工作坊和论坛。”

韦努厦说说:“有时候我确实感到沮丧,因为我们仅是一小群人(仅按数字计算)而已,但是即使仅是我们一小群人,我仍看到社会主义党为这个国家带来重大和积极影响。我知道,只要我们拥有更多的人和政治力量,我们就能做得更多。”

叶倖溢认为,愈来愈多人肯定社会主义党的努力,社会主义党也得到愈来愈多支持。

他说道:“需要更多地针对年轻人所面临的问题,例如负担得起的优质教育、就业和气候变化,提出主张。”

“社会主义党确实能够吸引到各族群,但是由于大多数最受剥削的工人是印裔,因此非印度裔总认为社会主义党主要关心印度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艾殷表示,马来西亚的工人阶级正在寻找能够代表自己心声的声援者,而社会主义党正好就是这把声音。

“很难打破民众对社会主义党的刻板印象,尤其是马来人。可以这么说,我加入社会主义党是因为我对社会主义党在人民和工人抗争中的努力很感兴趣。”

“社党具有勇气和高昂斗志,提出攸关人民权利但常不获重视的重大问题。”

艾殷继续说道:“社会主义党需要转变得更加平易近人,并学习如何有效地传达其讯息。如果公众仍然表现得漠不关心,不捍卫自己的权利,我们的后代子孙将继续承受压迫所带来的祸害。”

丹尼说,现在政府最大的败笔在于无法回应年青世代的需求,尤其有关环境及气候变化的课题。

“社会主义党是唯一关注时下生态环境崩坏的政党。此外,社会主义党积极向政府提出绿色改革方案,而其成员们也身体力行。”

“我从未见过有一批人如此全心全意积极抵抗,并反抗压迫。如今,全球青少年已经对资本主义感到厌倦,尤其是其将公共和私营实体结合起来变成同一压迫机制的双面夹击。”

“在2019冠病疫情几个月底下,更是揭露了资本主义漠视公众利益的程度,而且也愈来愈显而易见当今的制度只在乎资本增长而不顾一切。”

“虽然我们并没有在上届选举中赢得任何的议席,但人民的抗争不曾停歇,而被迫迁和被裁退的人不断增加;自杀和意图自杀的案件也不断上升。但是统治精英坐视不理,这更进一步表明我们更迫切需要一个替代选择。

丹尼表示:“社会主义党在这些课题上做了很不错的工作,从建议设立临时最低收入制度,要求政府创造“绿色”工作机会,到主张提高政府发放给公共精神健康的财政预算,以及其众多的基层活动。”

有趣的是,他也提及了迷因(meme)及社交媒体应作为该党的主要文宣工具。

马熙拉也认同社党应该善用社交媒体平台,以为广大群众传播左翼思想。恰当使用文宣,能够更容易吸引到已经习惯媒体耸人听闻的读者的注意。

马熙拉说:“我们不应害怕表达我们的左翼理念,虽然这样有可能甚至不幸地让我们身陷囹圄。”

“社会主义党应该积极找寻有潜质改变及捍卫大众权益的人士,而不是单靠特定的社会群体。”

“对于那些厌倦不断重复政治把戏及继续成为旨在奴役人民的压迫体制下受害者的人们,我呼吁你至少要了解社会主义党的斗争路线,因为很有可能我们已经在从事着你所想要的抗争。”

“身为非印裔马来西亚公民,我可以肯定的是,社会主义党是个包容的政党,而且持续欢迎有志为马来西亚打造更美好未来的人士加入。”

具有巨大影响的蚊子党

阿文认为政党的规模至关紧要,这攸关能否为公众所熟知,这样社会主义党更能进一步推动改变。

阿文说:“这并不因为我个人的任何政治抱负。事实上,我们确实从事了大量的基层工作,并了解影响人民的问题根源。从无法为B40群体提供足够房屋保障的人民组屋计划,到政府贪腐加剧剥削移工,我们都有充分了解,并极力在国会外抗争到底。”

“如果我们的组织规模更大并拥有几个议席,可想而知将能提高我们的斗争士气。”

“虽然如此,政治并不全是选举政治。政治本应以人民为本。我们投身在抗争之中,组织群众并打造人民力量,以让人民可以独立自主地解决他们自身的问题。我们建立工会、房屋权组织及很多其它的前线组织,以对抗资本主义的剥削。这才是真实的政治。”

“没错,我们的规模很小,甚至有些人称我们为‘蚊子党’,但我们却在众多的劳工课题、园丘工人房屋、为被资本家亏待的工人追讨赔偿,以及很多的基层抗争中,取得胜利。没有任何政党这么做及有如此的影响。我们是个有着巨大影响的蚊子党,”


本文译自马丁(Martin Vengadesan)发表于《当今大马》英文版的报导:“Sick of the system, young Malaysians turn to socialism”。

中文原稿由岑建兴、余荣雄、布莱恩、叶兴隆合译,经《当今大马》中文版编辑润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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