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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党控制媒体仍是未来趋势<br>主流媒体对年轻人“洗脑”

理科大学传播系副教授查哈伦(Zaharom Naim)和《当今大马》马来文版编辑纳斯拉曼(Nash Rahman),前晚在一场“媒体在报导选举时所面对的趋势和挑战”研讨会上,以幽默风趣的方式为观众一一解剖现今我国媒体在报道选举时,所面对的局限、趋势和挑战。

这场约2小时半的媒体研讨会是在吉隆坡素质酒店(Quality Hotel),由策略资讯研究中心所举办的,吸引了约50名的年轻人聆听。当天的主持人则是《星报》[M-star]首席记者法迪阿里斯奥马(Fathi Aris Omar)。

查哈伦一开始便带领会众回顾大马媒体的历史,重温我国媒体如何被一些主要政党及其关系亲密的朋党所拥有,例如巫统拥有《马来西亚前锋报》,马华拥有《星报》和《南洋商报》,控制我国所有免付费电视台的首要媒体集团与执政党关系密切,及国营电视台与电视台(RTM)基本上上为政府服务等。

他指出,“至今,这群人仍十分热衷于操控媒体,而目前的结构是承接了以前的结构,也将会是将来一种令人烦恼的趋势”。

“我国政府仍然不断的在各方面局限非主流媒体,甚至是独立电影也遭到禁播,原因是无法凸现属于大马风格的电影,可是何为大马风格,这还是个相当争论性的议题。”

他认为,媒体是无法单独自身操作,其本身也不存有太大的价值,但它所传达的讯息却可以影响深远,因为当中隐含了某些思想体系。

大马选举逃离不了“3M”

谈到大马的选举情况时,查哈伦(右图)宣称我国仍然无法逃脱3M的困境,即金钱、机构及媒体 (Money, Machinery and Media) 。

他讽刺的说,“在我国这种3M政策可能会永远存在,又或者会维持一段相当长的时间。”

“举个例子,在最近的依约区补选,当国阵政府送来临时的建设承诺时,许多人民为了得到这些糖果就投票给他们,但却忘了这些为了拉票的甜头都是国家的钱,同时也是人民的钱,所以不应该被任何政党滥用充当助选资金。”

他无奈的指出,目前我国人民在选举时仍持有“有免费钱,为何不拿”的思维,导致金钱政治大行其道。

“人民仍需被教育,提升他们的醒觉,才不会被政治手段所蒙骗。”

他也指出,在竞选期间,原本用来服务人民的公共设施,皆被滥用为政党的助选工具,如轿车、客货车及一些政府机关。

主流媒体封杀扭曲反对声音

这名传播系副教授也认为,我国媒体身为一个代表性工具,在选举期间往往把反对党的声音排除在外,或是边缘化他们,“虽然在主流报章上偶尔可以看到反对党的新闻,但往往都是属于一些较为负面或被丑化的报道,有时甚至完全没有报道”。

接下来,他简短的分析在前几届大选中,媒体如何被滥用来改变选举局势。

他称,在1990年时,领导四六精神党的东姑拉沙里在竞选期间戴了一顶有十字架图案的帽子,结果遭到第三电视台和《马来西亚前锋报》大事报道及故意扭曲下,“我们都相信这样的报道在那时确实会影响选举成绩。”

“在1999年,安华被革职、判入监及烈火莫熄运动的兴起,媒体将其报道成暴动事件,威胁人民的安全,同时也以当时在印尼发生的暴动,错误引导大马人民相信同样的局面也会发生在我国,作为恐吓。”

“在2004年,形势也有所改变,在前首相马哈迪卸任后,阿都拉则被包装成一个慈祥的叔叔,承诺会将人民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出来,打击犯罪案、扫贪行动,甚至是包容各大宗教,并在圣诞节时送卡给基督教会等。”

他表示,“有许多人会对以上的报道不以为然,但若我们自称为民主国家,那就必须让反对党或公民社会在资讯传播上,也获得平等的对待和发言权。”

他讽刺的说,“不过当然,我国政治领袖对民主也有一套他们自己的诠释,所谓的大马版民主,也就是没有民主啦”。

谈及媒体报道时是否存有偏袒,他强调必须从数量和质量两大层面来探讨,即反对党到底从主流媒体获得什么样的报道及报道的多寡,“不过对于某些负面报道,我认为反对党本身也应该付上责任,好好检讨自己在镜头前的言行举止”。

大专学院媒体系学生素质下滑

此外,在教育界已有20年经验的查哈伦副教授,声称现在的大学生素质是每况愈下,“许多学生从不质疑我的课程内容,只是盲目的跟从,这是很可悲的”。

他也表示,对于现今的年轻媒体从业员缺乏思考而感到担忧,“我不晓得他们将要如何在他们的文章里提出具有批判性的论点。”

部落客孤军作战无法对抗主流媒体

对于最近兴起的部落客和网上媒体等,他认为这些替代媒体仍无法真正取代主流媒体,只不过是作为辅助的作用。

“部落客确实有他们本身的影响力,但在孤军作战的情况下,我不晓得他们可以走到多远。”

至于读者的素质和媒体的专业性,他表示,越来越少人愿意选修媒体系,所以有素质的写作人也同样的减少,而读者当中会广泛阅读、思考及分析的人仍属于少数。

他讽刺的说,“若大家有观察上周的国会辩论,或许也会觉得这么差素质的人都可以在国会里辩论,所以我国整体的情况也就可想而知”。

《当今大马》马来文版编辑纳斯拉曼也认同,非主流媒体至今仍无法超越或替代主流媒体,“单单是人力和财力,我们就已经无法和他们竞争了”。

主流媒体对年轻人“洗脑”

他表示,“目前主流媒体的行销策略都已开始着重小学、中学及学院生,培养年轻读者从小就阅读他们的报章,也养成习惯从主流报章得到关于我国许多课题的资讯”。

他内有玄机的说,“这种脑袋激荡的方式是十分有效的,会让人们普遍上虽然不明白,但都能接受国阵政府所推行的一些国家政策”。

曾经在马来文报章《每日新闻》担任新闻编辑的纳斯(右图)风趣的解释,“主流报章免费提供周一至周五的报纸给学校,然后小孩子们就很自然的就会要求父母亲在星期六和星期天也买份同样的报纸回家读,读着读着后在踏入社会工作时,也会继续读回同一份报纸,可能还会让自己的孩子也阅读同一家报馆的报纸”。

主流媒体假开放另有隐议程?

观看这样的情势,他对非主流媒体的未来还存有太多疑问。

他感叹的说,“虽然政府目前没禁止我们《当今大马》,甚至还在最近的几次补选中发给我们媒体证,让我们的记者到现场采访,但我不晓得这是否是一种调虎离山之计,让我们忙于和其他媒体竞争报道最新的投票成绩,以至于忽略了一些更重要的课题”。

此外,他也指出,“许多主流媒体也开始像我们一样,开始处理一些较为争议性的课题,例如第三电视也开始报道一些政府部门的工程出现漏洞的课题”。

“但吊诡的是,他们的切入点却是转移大家的视线,而进一步谴责地方官员的无能,但却忘了在这当中某些部门的部长更应该负起全较大的责任。”

他表示,在野党本身也有媒体,但是没有提早开始本身的备战工作,所以没有长期主打一些议题,只有等到大选来临前或来临时在做,就太迟了。而且,一些在野党的报纸也缺乏有系统的规划,除了回教党《哈拉卡》(Harakah)和《政治》(Siasah)做得比较有系统之外,《火箭报》和《公正报》都做得不是很理想。

纳斯也建议在野党采取州议席领养计划,在大选前从事基层工作,不要等到大选时才去到某个地区,在对该选区的情况不了解的情况下,无法了解到人民真正面对的问题是什么。

他语重心长的说,“但很可惜,我们的反对党至今都无法认清这一点,他们仍只是把焦点放在只占了30%选民的城市和混合选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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