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也忘不了六四前的1989年5月19日凌晨,权力就快被完全架空的中国No 1赵紫阳(左图中持麦克风者)亲临民情沸腾的天安门广场,拿着手提扩音机,语带呜咽地向示威逾月的学生说的那句经典名言:“同学们,我来晚了!”
事隔轰轰烈烈的六四接近廿年,形势大好,深怕来晚了当然不是人民总理,而是一个个嘴唇尖尖,肚子圆圆,吃相难看的红色资本家。因为条条后门通罗马,好酒喝了千千万,好菜吃了万万千;“什么样的酒都敢醉,什么样的女人都敢睡”。
不再是总理爱人民的年代。年前《远东经济评论》有个调查还说,时代确实不不相同了。排在年轻一辈的中国人心中首位的考量是个人、事业和家庭。大地一片富爸爸左右不分地主张新生的思潮:乳酪和乳房,远比旗帜鲜明的语录重要。
难怪小学毕业生的离别赠言,也有“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愿你早日成为让鬼推磨的人”之酷语;难怪半生抗日半生反殖的战士,对新中国的新经济其实已经再“没什么话可说了”。
当年万里的长征万里的反扑为的到底是为了什么?记忆的河流之上,被岁月遗落的颤抖与焚烧,终于只能成为星河里传诵一时的风月:六四的昔日已旧,六四的人物已逝,六四的骸骨已寒,六四的感觉已远。
为何不能够到场亲切慰问?
重翻这些密封n年的蹊跷档案,要不是董总首席行政主任 邝其芳 耐人寻味地公开指责新纪元学生在搞“天安门六四事件”,有谁还会刻意记得这样封尘久远的陈年往事呢?
六四发生之际,邝其芳(左图)想必心里十分清楚,这些二十岁上下的孩子,若不是在保姆的摇篮里就是在妈妈的肚子里。他们当中有几个知道这段还没有完全解密的政治记忆?
退一步想,即便当前的自动自发的运动,确实等同“天安门六四事件”,那倒真是马来西亚学运的荣光。可是,邝其芳为何不能摆出0.01%或者0.02%的赵紫阳姿态,到场亲切慰问:“同学们,我来晚了!”
48通电话,约见就是没着落
没有,他和他们不是来晚了,而是他或他们根本没有来,甚至没有来的意思。尽管关心学员存亡的家长前后一共打了48通电话,约见就是没有着落。柯嘉逊博士不得不遗憾地说:
“董教总领导人和华社团体领袖一路以来遗憾我们没有机会见官、首相和教育部长。我们今天要见董总主席也是一样的 难度 。”
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话可说?我还能说什么?
眼前这场静坐算得上什么 ?
邝其芳一定知道,比起六四的规模,眼前这场三三五五的静坐算得上什么?邝其芳为何怕得“声称学生已经阻碍董总办公室的进出”?要是满院皆空,没有学生;董总不存阻碍,可是董总还有存在的需要吗?
利用百姓义款大量寄发说辞
邝其芳当然知道答案,可是,要是这样,为何董教总教育中心借用百姓省吃俭用的输捐的义款大量寄发长达28页的《所谓“新纪元学院风波”的真相》及《对所谓〈再告社会大众书〉的评论》呢?
邝其芳不是赵紫阳,过去不曾是,现在亦不是,将来也不会是。这个地球不会再有赵紫阳的大时代了,一连串万家不安的说辞依然万家不安。同学们,他不是来晚了,他还没有来!
至于他最后来或不来,我们一点都没把握。等待的当儿,不如细读陈毅聪著《新游侠列传》第九章 〈功名不信由天〉 这幕:谢清发眯着眼,笑道:“我们都来晚了,好戏已经谢幕。恭喜你……。”赵紫阳一听,鼻子一酸,老泪纵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