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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按:此是《当今大马》英文版 读者投书 全文翻译。作者“小星星”(little Stars)是几位专业人士的联合笔名。他们采用政府公布的官方数据,讲道理、摆事实,“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分析30%土著股权是否已经达标。根据他们的推论,30%土著股权已经达标。

新经济政策初期(1970年代,甚至1980年代),几乎没有私营化公司与官联公司(GLC)的存在。

政府用以控制官联公司的主要机构——国库控股,是迟至1993年才设立。因此,在1990年之前,排除国库控股所持有的股权,那根本不是一个问题;但是,在1990年之后,继续排除的话,那就是一个重大的问题了。

政府在1991年推出“私营化大蓝图”,大力推行私营化政策后,排除政府在私营化公司及官联公司所持有的股权,将严重扭曲族群的股权比例。

2014年8月,慕沙希淡接受《马来西亚内幕者》专访时说,“不过,当政府提到现有的土著股权是24%时,并没有纳入官联公司。我们通过指责华人,继续欺骗自己。”

身为前副首相和某间官联公司的主席,慕沙希淡肯定清楚知道他自己在说些什么。

没有涵盖政府拥有的股权

为了显示土著股权,政府数据将土著分成3个类别:

(一)土著个人;

(二)土著机构;

(三)土著信托机构。

土著机构与土著信托机构包括国民投资机构(PNB)、玛拉信托基金(Amanah Saham Mara)、朝圣基金局、大马武装部队基金局、警察合作社、大马发展银行有限公司、国家企业家有限公司(PUNB)和各个州属经济发展机构(SEDC)。请参考大马计划书中关于“有限公司股份资本拥有权”的列表。

必须注意的是,国库控股、财政部长机构、州务大臣机构和州秘书机构,并没有纳入这3个类别中。

中央政府与州政府通过这些机构,掌握私营化公司的股权(请参考第八大马计划书,英文版的第190页)。根据政府的定义,被这些机构所掌握的上市与非上市公司的股权,都被排除在政府的股权计算方法之外。

政府持逾30%股权

此外,并非所有的官联公司都是上市公司。就那些上市的官联公司而言,政府通常掌控每一家公司逾30%的股权。掌握股权未必代表掌控多数股权,而是指政府可以安排人选进入董事部与高级管理层,左右重要的策略性决定。

国库控股所控制的部分官联公司是私营化公司,如马电讯和国能公司,此外,国库控股也掌控了一些与政府私营化政策无直接关联的公司,如联昌银行集团(CIMB Group)。各州的州政府也有掌控其他的官联公司,如雪州政府旗下的达鲁益善集团(KDEB)。

除了官联公司,还有其他与政府有联系的机构,如财政部长机构于2001年成立并完全拥有的大马创投管理有限公司(Mavcap)。大马创投管理公司是大马其中一家最大的创投公司,专投资在资讯通讯与科技领域,以及其他快速成长的行业。

截至2000年12月,在大马交易所 (KLSE)上市的私营化公司,为市场总值贡献了1311亿令吉或30%(请参考第八大马计划书,第193页),而政府持有49.5%的私营化公司股份(第八大马计划书,第191页,第7-7列表)。因此可见,在2000年,政府所拥有的,而被政府的计算方法排除的股份,是相当庞大的。

占四分一市场资本

根据国库控股于2014年11月4日发表的媒体声明,20个首要官联公司的市场资本总值,从2004年5月的1400亿令吉,翻三倍至2014年10月杪的4350亿令吉。必须强调的是,上述数字只涉及20个首要官联公司,并没有涵盖所有的政府股权。例如,国库控股本身就在超过50家的国内、外公司拥有股权。

在这20家首要官联公司中,大约有三分之一的股权是由国库控股以及它的伙伴所掌控。感谢国库控股的透明做法,我们现在知道,截至2014年10月,被政府的计算方法所排除的政府股份,肯定超过1400亿令吉 (也就是1/3 x 4350亿令吉)。这个被政府排除在外的股份,数额可真不小!

根据国库控股的资料,在2014年10月,这20家首要官联公司共占了大马交易所的市场资本总值近25%(也就是4350亿令吉/17700亿令吉×100% =24.6%)。

保守计算股权甚微

我们保守的假设,官联公司于2000年仅占大马交易所市场资本总值的20%。虽然政府所掌握的上市官联公司股权超过30%,但是,我们也保守估计,政府在每一家上市官联公司所掌控的股权,平均只是30%。

我们认为,政府是代表所有人民持有这些股份,政府的股权必须分派给所有大马人。那些以为30%股权还未达标的土著,他们可能会觉得,若没有将100%政府所拥有的股权分给土著,似乎土著遭到剥削。

无论如何,由于我们在做保守的估计,我们只将65%的政府股权分配给予土著,以反映他们的人口比例。

凭着上述假设,若把之前被排除在外的政府股权纳入,于2000年的土著股权肯定会增加。在我们的估计方法,分母包含了上市与非上市公司的股权。这个做法与政府将所有向公司委员会注册的公司,纳入计算的方式一致。详情如下:

就如以上列表最后一行所显示,于2000年,当我们把上市官联公司的股权,其中65%分配给土著,根据我们的保守估计,整体而言,土著的股权将增加大约3个百分点。

结论与建议

无可否认,政府现在所使用的股权计算方式拥有根本缺陷。官方数据显示,在2000年,土著股权是18.9%。不过,由于那是依据股票面值(par value),并把政府本身所拥有的股权排除在外,18.9%的数据是否正确,令人质疑。

为了更好地评估“是否已达到30%土著股权目标”这个疑问,同时一并纠正政府现有计算方式里边的两个根本问题,必须关注以下事情:

正确认识土著机构

(一)土著机构与土著信托机构,两者皆是机构投资者。

根据官方资料,土著机构与土著信托机构于2000年,一共掌控4.7%的股权。比起非机构投资者,机构投资者的投资组合比较偏重蓝筹股。由于蓝筹股的市价普遍上比非蓝筹股高,因此当股票市价取代面值,土著机构和土著信托机构的股权比例,肯定会提高。

(二)基本上,外国人与代理人也是机构投资者。根据政府数据,他们于2000年股权分别是31.3%和8.5%。同样地,当以股票市价取代股票面值,外国人与代理人所持的股权比例也会上升,进而影响本国各族群的股权拥有权的比例。

 

(三)大马计划书中的股权列表,将代理人放在另一个类别。不过,政府的计算方式隐含地假设,或诠释,代理人的股权完完全全不属于土著。这样的假设或诠释是非常牵强的。

土著股权增长应超过5个百分点

(四)政府本身的资料承认,土著在全部有限公司(上市与非上市公司)的股权,在2004年至2008年期间增长了3个百分点(也就是从19%增至22%),在最近的几年又增长2个百分点至24%。政府的这5个百分点的总成长是依据股票面值计算的。

在政府的协助之下,在2000年代,土著的整体投资组合改善了,因此若依据股票市价,土著股权的成长率,逻辑上来说,肯定超过5个百分点。

(五)政府通过国库控股、财政部长机构、州务大臣机构和州秘书机构,在没有上市的私人有限公司所掌握的股权,也应该涵盖在内。虽然他们的股权数额比不上政府所掌握的上市公司的股权,无论如何,也必须涵盖在股权的计算之中。

(六)如果政府依据人口比例分配上市官联公司的股权,将增加土著所掌握的股权。保守估计,这个额外股权于2000年是大约3个百分点。国库控股指出,在2004年至2014年间,20家首要官联公司的市场资本总值翻了三倍。因此在2004年至2014年期间,额外的土著股权肯定超出3个百分点。

合理推算土著股权已超过30%

政府本身认同,土著股权目前是24%(依据股票面值)。根据以上的各点分析以及推论,只要这里修正1个百分点,那边修正2个百分点,就可轻易地将24%这个官方数字,推高超过30%。

因此,基于上述多个因素,以股票市价计算和纳入政府股权,合乎逻辑的推论是,土著股权如今已经达到30%的目标。

 

虽然以上的推论很扎实、符合逻辑,但是,其他的人有权利挑战、置疑我们的推论。同样的,政府的计算方式以及指还未达到30%土著股权的结论,也不是神圣不可侵犯和不容置疑的。

设特工队评估股权

为了回答“是否达到30%土著股权目标”这个大问题,我们建议:

(一)必须成立一个由证券委员会为首的特工队,专业地评估所有上市公司2013/2014年的股权。

(二)特工队其他成员,必须来自相关和称职的组织,如大马交易所,大马注册会计师协会和大马会计师协会。

(三)评估对象必须包括政府股权,及必须依据股票市价,若有需要,依据股票的12个月或9个月的平均市价。

(四)至于那些没有上市的私人有限公司,大马公司委员会必须受委重新计算它们。

(五)由于政府预期在2015年中公布第11大马计划,特工队与公司委员会必须尽早完成评估,以将评估结果纳入第11大马计划的筹备工作中。

(六)证券委员会与公司委员会必须在不受干预的情况之下,宣布评估结果。

65%股份转给土著

为了公平地计算土著所持有的股权,政府必须将官联公司所持有的65%股份转移给土著。不过,这并不表示土著所持有的有限公司股权,应该增加到65%。

在未来,土著所持有的股权可能超过65%,但是,这必须通过公平竞争所达到,而非通过固打制或特别待遇的方式。

 

如果因为到了2020年,土著将占总人口的70%,政府将土著股权的目标设定在70%。那是完全不明智的做法。一个很大的疑问是,这种固打制的新政策将对国家的经济带来什么严重后果?

同样地,若政府推出新的字眼,如“实际掌握股权”或“实际股份拥有权”,意图更改开国先贤所设下的目标,那样也是不负责任的做法。

我们必须谨记开国先贤的智慧,即大马作为一个经济开放的国家,不应秉持排外态度或沙文主义。

延伸阅读:

第一篇:距30%土著股权还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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