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深报人古玉梁揭露,早在南洋报业控股于2001年5月28日正式被马华公会收购之前,马华已经寻觅一名策略性伙伴协助经营,后者将在马华收购南洋控股之后占有45巴仙的股权。
古玉梁指出,他手上拥有一份《收购南洋报业控股建议简报》,指称马华在计划收购南洋报业时,已经圈定一名策略性伙伴协助马华经营南洋报业,而这名策略性伙伴在收购南洋控股之后占有约45巴仙的股权。
现场播放马华中委会议录音带
曾经担任《星洲日报》总经理和南洋报业控股执行董事的古玉梁,昨晚在为其著作《528南洋报变大揭密-我在南洋133天》推介礼上,也在当场播放一卷被指是马华中委会议的录音带,一名发言人提到马华收购南洋报业控股的重要性。
不过,该录音带声音模糊,无法辩听发言者是何人。有关录音带中人士的英语非常流畅,在场人士判断,该名马华领袖应属英文教育者。
古玉梁宣称,当时这名马华领袖在中委会汇报为何收购南洋报业时提到,因为《南洋商报》是“顽皮的男孩”(naughty boy)。
他说,鲁乃补选事件是导致南洋收购事件的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因为有人向前首相打报告说南洋不听话......收购的理由是堂而皇之,但是背后却有不可告人的理由”。
该书推介礼是由《东方日报》、大众科技出版社与隆雪华堂民权委员会联办,主礼嘉宾是前雪华堂会长和反对收购南洋报业工委会主席颜清文。讲座也邀请了亚洲大趋势研究所所长冯久玲点评此书,主持人则为雪隆华青副秘书陈利良。
出席聆听这场讲座的观众踊跃,估计共有大约300人挤满华总谢富年礼堂,而现场座无虚席。现场也卖出了超过100本新书。
此外,古玉梁在分析南洋报业股权结构时指出,除却华仁控股控制南洋的41.97巴仙股权和市场上小股东之外,若把 张晓卿 手上的22.87巴仙股权、马钦学目前仍然握有的约4巴仙股权,以及另外4个拥有南洋股权4点多巴仙的外国注册公司加在一起,股权共达45.08巴仙,比华仁所占的股权还高,也吻合简报所提及的策略性股东应占有的45巴仙股权。
“我看到一个有趣的现象,如果把这些拉杂的股权加起来,一共达到45巴仙,这无疑是与华仁收购建议书所言的一样。那么,你告诉我,到底谁是大股东?我不知道。”
“看透无良政棍的贪婪”
他指出,大企业借自由市场机制垄断报业市场引起几个后果,第一是导致报社广告价格逐年提高,其次是消费者所获得的资讯减少,而派报同业也必须因此付出代价。
“我更同情全马各地依靠派报为生的同业,生意在垄断的情况下被分薄了。他们应该振作起来照顾自己的利益。”
古玉梁也指出,南洋报变事件令他“看透无良政棍的贪婪”。
古玉梁指称,“贪得无厌的政客利用官场的影响力把郭令灿压下去,也看到政商勾结把南洋卖出去了......同情企业家的无奈,虽然不愿意把南洋卖出,但是商不能与官斗......”。
他认为,报社之间必须互相制衡,而且“搞报纸的人必须要有正义感,拥有广阔的胸怀,能够让不同的意见在同一平台上交流”。
促《星洲日报》公开澄清报变角色
古玉梁也在《528南洋报变大揭密-我在南洋133天》书中第280页,列出南洋报业近年股权变化的附录。
他也要求被指在场的《星洲日报》和《光明日报》记者带口讯给上司,要求《星洲日报》针对南洋股权结构作出澄清。
古玉梁事后受到记者询问时表示,他愿意就南洋报变课题,与《星洲日报》代表一同在台上公开对质和澄清,而届时他将会把更多的证据公诸于世。
他认为,从张晓卿于今年5月1日在《星洲日报》刊登的“自由市场中自由买卖股票是不容非议”的政策性讲词以及简报的曝光看来,他已经“101巴仙”确定星洲媒体集团和马华公会早在528收购事件前便已结盟。
在2001年的528报变期间,由于不堪舆论压力批评《星洲日报》业主张晓卿参与收购行动,《星洲日报》在2001年5月30日发表声明,严正宣称“没有涉及收购南洋报业的计划”及在南洋报业“并没有任何直接或间接的利益”。
否认曾经打压报贩之说
针对一些人士声称,售卖《东方日报》的报贩被指遭到《星洲日报》打压的手法是源自古玉梁当初在《星洲日报》打压《南洋商报》的做法,古玉梁对此作出澄清。
古玉梁说,“如果《星洲日报》能够接受我的建议,我们就在这个地方(隆雪华堂)一左一右,大家把问题拿出来,这个时候我就可以做一个详细的解释。因为,这件事情非常复杂”。
“当时我是用了一些手法,但是我用的手法不是把报贩踩下去,不是!说得难听一点,我用的手法是在极度困难的情况下,流着眼泪,听好啊,是流着眼泪,跟报贩拥抱在一起的。我没有打压过报贩!”
他也欢迎与《星洲日报》公开对话,“我非常欢迎在台上(对话),谁主持都好,让我们把真相摊开来,让在座的听众有问题尽量提出来”。
指《星洲》当年想尽方法挣扎求存
古玉梁解释,今日《东方日报》的处境就如同《星洲日报》当年的窘境,需要借助各种方式给予扶持。
“我是搞业务的,如果站在业务立场来看,小企业在成长过程中必须挣扎求存,当年是挣扎求存。”
“你知道吗?《星洲日报》曾经在1987年两度遇上灾难。第一是被银行接管,穷到已经没有钱出粮而被接管。第二是茅草行动把《星洲日报》关闭,走到绝路上。你说当时的报社是否要挣扎求存?在挣扎求存过程中,业务部就扮演重要角色,各种方法都要用尽,让人家把报纸扶起来。就好象今天《东方日报》的困难处境是令人同情的。”
《星洲日报》读者批评古玉梁诋毁张晓卿
至于《星洲日报》今日在言路版刊登一位署名赵董狐的 《毁生于嫉,嫉生于不胜─读古玉梁大作有感》 文章,文中批评古玉梁诋毁张晓卿和隐瞒事实一事,古玉梁受询时表示不愿对此文作出回应。
“不需要(回应)。他(赵董狐)有自己的平台,作者肯定是自己人。因为里面所写的故事,也是里面的人才了解的东西,但是已(被)扭曲了。我只能够讲(事实)被扭曲。如果他继续来(批评),我会找一个适当的时候再做交待。”
至于欧阳文风在 《从权力失落者谈权力》 文中批评他台上台下判若两人,古玉梁回应说,“说我当年欺负南洋?是这样吗?当年是南洋大还是星洲大?小的怎么能够欺负大的呢?应该是小的在挣扎,就像现在的东方一样”。
古玉梁过后也告诉记者,“我在《星洲日报》的后半段,有将近15年的时间我是根本不能踏进采访部。那时候欧阳文风刚刚进入报界,他根本不知道里面古古怪怪的东西。在《星洲日报》里面的界线很清楚,业务部的人搞业务,编务的人搞编务。我是业务部的,我不能做什么啊”。
解释出书并非要挑起仇恨
针对他与星洲高层的关系是否已经决裂,古玉梁不愿给予正面的答复。
“在我的脑袋中是没有跟人决裂的,我很肯定他们把我当成是洪水猛兽。我在书中交待得很清楚,我是打工的,跟谁打工都一样,在打工期间拿人钱财就要跟人做事。做完之后,如果还能保持良好关系,那是锦上添花;如果不能保持好的关系,也是货银两讫,各不相欠。”
他解释,他出版《528南洋报变大揭密-我在南洋133天》一书并非要挑起任何仇恨。
“我仍然感谢我的前老板(张晓卿),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我才能够把孩子养大。他也令我接触到世界新传媒知识,也认识到资讯自由流通的重要性。”
尝试撰写《东方日报》出版史
现年62岁的古玉梁表示,他未来不会再撰写关于报变课题的书籍。
曾经担任《东方日报》业主启德行集团媒体顾问的古玉梁透露,若环境允许的话,他会尝试将《东方日报》出版过程中面对的问题记载下来。
“我曾经在《东方日报》工作两年多,拥有相当多令人深思的问题,包括在出版过程中遇到的种种阻碍。如果环境允许的话,我会尝试再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