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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痛经验让安华仍心有余悸<br>生命受威胁妻要他穿防弹衣

独家专访(二)

anwar ibrahim april 14 kg baru event 150408 13 人民公正党实权领袖安华今天披露,他的人身安全受到极其严重的威胁,甚至有人为他提供一件防弹衣。

安华今早接受《当今大马》的独家专访时指出,他在4月14日甘榜巴鲁的大集会上,曾有穿上防弹衣的打算,不过后来决定放弃,他也因此被妻子旺阿兹莎唠叨了许久。

“阿兹莎一直都在唠叨我,要我做好防范措施。于是我答应她,只要有需要,我将在公众场合穿上它。”

感叹防弹衣仍难避暗算

anwar ibrahim interview 030708 01 尽管如此,安华说,即使最好的防范措施,还是不能完全保障人身安全。他以已故巴基斯坦反对党领袖贝娜芝布托为例子,强调就算有防弹车,也不能阻止暗杀行动。

“好像在贝娜芝布托的暗杀事件中,你会非常惊讶这些暗杀分子怎样完成暗杀行动。你可以看到,贝娜芝布托穿着的是防弹衣,坐的是防弹车,但还是......”

安华表示,他曾经在1998年被扣留期间,遭到野蛮的殴打,因此,他现在完全有理由担心这样的遭遇有可能重演。

“我有过这种经历,我知道它是怎样的。如果你今天被扣留,我不能说你不会发生任何事情。对于我来说,是很难不去怀疑的。”

首相安全保障无权威

询及他对于首相阿都拉给予的人身安全保证有何看法,安华说,“首相是个好人,他说过很多东西,但我不晓得谁会严正看待他的谈话”。

“我知道赛夫目前受到警方24小时的保护。但你看我这里,有任何警察吗?”

以下是 独家专访的问答录 摘要

从你知悉赛夫报警,到你从土耳其大使馆出来,能否告诉我们这期间所发生的事情?

在数周之前,我已经接获通知,总警长(慕沙哈山)正在策划一些事情,然后在大约5、6天之前有人通知说这将是很严重的。当我接到消息时,我以为他们会设法重新提出1998年的课题。

当时候,是否有任何迹象说明是类似的指控?

是的,他们说会是类似的指控。一名非常高级的警官透露此事,他用了“残忍”的字眼,事实上这是非常残忍与不公平的。隔天早上,我召集所有职员——高级职员与副业的志愿工作人员,包括赛夫在内。我说,“你们最好留意,未来将会发生事情。这是来自总警长办公室,总警长本身”。有趣的是,其中一名职员过后告诉我,赛夫亲自致电给慕沙哈山通知他这个会议。然后,我就认真看待此事,但是有点太迟了。

赛夫当时还为你工作?

是的,这是真的,就如你所说,保安漏洞。3名主要职员——聂纳兹米、沈志勤和努鲁依莎已经离开去竞选,拉欣米留守大本营。当然还有赛胡先阿里在办公室、依布拉欣和丁默立肯。第一个四处联络各州和区部的是拉欣米,然后他在最后一分钟引进赛夫成为志愿工作人员。赛夫接触我,虽然知道他之前曾在干训局与巫统机构工作。

我不知道......其实他一开始从司机做起,甚至载过(安华前政治秘书)纳沙鲁丁嘉里在一宗(撞了逃)车祸中逝世的儿子(沙尔曼)。此事到现在仍有疑团,虽然案件已经关档了,但是我要重新开档,这宗“谋杀”死亡案的情况仍有疑问。

接着,我要沈志勤回来,然后我们找了另一名刚从伦敦回国的法哈克,但是由于交替的过程,就是这样了,但是我不知道他的关联。

由于很多他的旧友们批评他,我叫他进来问他,“到底什么回事?”他说,“我向上苍发誓,那是我在国能大学时与纳吉人马的联系,过后其中一些人成为我的私交”。我说“Okay”。其实我们把事情看得有点简单。

无论如何,当晚我在(沙亚南)凯丽酒店(Quality Hotel),我很早就听到消息了,我想是警方泄露出来,不是医院。你可以看到警方如何操弄,但是经常当你看到慕沙哈山受询时,他会说武吉阿曼不要介入,以及他们不要接受报案。这些都显示警方不是其中一部分,蓄意要显示警方没有涉及在内。

不过,差不多是傍晚7时30分,就在赛夫被送入医院的途中,我们很快就接到风声了。

那么你怀疑赛夫去警局,然后警察带他到医院?

是的,看来顺序是如此。但是,如果此事继续发展,我们必须获得准确的辩护。我不了解他们会怎么做,试图制造什么发生过,什么没有发生。他们如何在媒体监督下,如何去捏造(鸡奸指控)?不像过去,现在的监督比较强了。

所以我现在感觉到,一部分政府领袖尝试说,“这不是政治问题,交给警方处理”,我们所担心的也是交给警方。

今天,我将召开新闻发布会,针对一些阿旦杜亚案件的揭露,显示总检察长和总警长以同样的方式捏造证据。你看到从1998年到阿旦杜亚,再到我的案件,当然还有数以百计或上千的案件。

甚至在此案,只要纳吉的名字被提及,就会删除。在阿旦杜亚的案件,我将出示明显的证据,(证人)如何把证据交给警方,然后在112条文下的口供书中被删除。

我们把此事留到新闻发布会。

在凯丽酒店,我知会了整个党领导层、旺阿兹莎和所有家人,其中一人说,“你必须离开(到安全的地方)”。我很不想去,所以我一直忽视它,去讨论其他课题。然后他们开始了,赛胡先决定召开另外的政治局会议,以便提出严正的建议。我告诉赛胡先,“让我思考一下,人们将会诠释为逃避或寻求政治庇护”。然后,我们与有关方面接洽。

接着旺阿兹莎说,“如果他们进来的话怎么办?”

那么你是担心(重演)1998年直接被逮捕的情况。

逮捕是另一回事,与遭到攻击来相比,我不那么担心被逮捕,你也知道,意外或食物、下毒,我不排除,因为我们知道在危急关头。我们要换政府,我们提出的(跳槽议员)人数,因此一些人恐惧和反对。

你能否想象总警长和总检察长的职位,我知道其苦涩和忧虑。虽然我传达了讯息,事实上我将讯息传达给他们说,“看,我在国内,保重”。他们之中很多人都很了解我,别继续挑拨我们。

所以我决定,在早晨的祈祷后我就会去。

一大早?

非常早,保安人员有这方面的经验。我一直说不,一直到6点就离开。非常聪明(笑)。

我离开后就直接去(土耳其大使馆)。大使已经在等候,我进去后,吃个早餐就去睡觉。

你当晚有没有睡觉?

没有,大概半小时或一小时,因为他们全部在那里进出,律师团、保安人员和各种课题。因为我不知道整起事件的经过、详情、和地点等等。

在大使馆中时,大使被(外交部长)莱士雅丁召见,并获得强烈保证,我的人身安全将没有问题。过后又相继有(内政部长)赛哈密和(副首相)纳吉的声明保证,然而纳吉的声明,即把此事交由警方处理是非常狡诈的。当有人说把东西交给慕沙哈山处理,我认为那件事就会有一个很大的问号。

无论如何,在获得所有人的保证声明后,我最终还是告诉了大使,我决定离开了。

在大使馆内我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因为我不能做许多事情。除非你真的是要寻求政治庇护,那就很正常;但是如果你不是要寻求庇护,你必须跟人民一起,你必须好好地计划,听他们的心声,以及会见人民。

你是在党领袖的劝告下进入大使馆,还是那完全来自你个人的决定?

当然,我考虑了旺阿兹莎和家人的谈话。虽然旺阿兹莎已经适应了整个政治格局,也习惯了那些恶意的攻击,但试想如果关系到我个人的安全,就是不同说法了。

她恳求我好好防范,因为我的人身安全确实受到影响,当有人在几个月前向我提供防弹衣时,你就知道这个问题到了多么严重的地步。

那件防弹衣就是你在4月14日甘榜巴鲁集会上穿的那件吗?

不是,我有拿到这件防弹衣。(但没有穿上)

你有穿上吗?

不是说我傲慢,但是我对于整个情况确实是做足准备的。

旺阿兹莎当然有在唠叨我,要我做好防范措施。我于是答应她,只要有需要,我将会在公众场合上穿上它。

这些足以侵犯你人身安全的威胁,可信度有多高?

它不像那些一般的威胁,因为它是来自军警的内幕消息。

你怎样看待首相对你人身安全的保证?

首相是个好人,他说过很多东西,但我不晓得谁会严正看待他的谈话。你看他说“我们将给予他们保护”。但事实上,我只知道赛夫获得警察24小时的保护,你在我这边有否看到这些警员?

那你不是在要求警方的保护?

不是。(他说)“我们将给予他们保护”,但你究竟可以看到什么保护?完全没有,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现在发生的事情。

他否决了一些人涉及其中的可能性,但是他根本没有看过我们的口供。他甚至没有看过有关的法定宣誓书。

我有至少一个声明,证实赛夫曾和慕沙哈山通电。你能想象这并没经过任何安排吗?你不能否认的,所以至少应进行调查。

【点击观赏独家专访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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